“有點吧!”

裴書臣苦笑,攥了攥手,今天的要事還沒談,即便猜到自己可能被算計了,此刻也只能偷偷在桌底下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小張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過來,裴書臣咬了咬牙想要快點結束這場飯局然後脫身。

“申總,陸總,你看咱們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這份合作協議你們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是不是可以簽了。”

裴書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腦袋卻越來越暈,身體也越來越燥。

司錦年坐在他旁邊,上下打量著裴書臣,越看越覺得裴書臣有問題。

他之前不是沒跟裴書臣喝過酒,裴書臣的酒量絕對沒有這麼差,怎麼可能才喝了幾杯就多了。

裴書臣的臉紅的不太正常,額頭也密密麻麻的有細汗沁出,放在桌下的手青筋暴起,明顯在隱忍著什麼?

司錦年蹙眉,越看越覺得裴書臣奇怪。

“別急嘛,協議我們肯定會籤的,今晚難得大家聊得這麼好,工作的事就先放一放,我們先喝酒。”

申總笑眯眯的看著裴書臣,眼睛裡滿是計謀得逞的狡黠笑意。

“對對對,先喝酒,裴總來,這杯我敬你。”

陸總滿臉堆笑的端起酒杯,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看著裴書臣,心癢難耐。

裴書臣要不是司錦年看上的人,他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立馬給他撲倒了。

裴書臣生得著實俊美,斯斯文文、溫文爾雅的,身上有股特別的勾人氣質,尤其是那酒後泛紅的臉頰和醉眼朦朧的模樣,更是誘人至極。

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裴書臣感覺自己再這麼喝下去肯定得出事。

於是他連忙賠著笑臉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陸總,我今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醫生也交代我不能喝酒的,我是真喝不動了。”

“要不然咱們改個日子,等我身體好利索了,到時候一定跟您不醉不歸,您看成嗎?”

然而陸總卻並不買賬,依舊緊緊握著手中的酒杯,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哎呀,這怎麼能行呢?我這酒都已經端起來了,哪有又放回去的道理呀!”

“要不這樣吧,只要裴總您把這杯酒乾了,我立刻就把這份合作協議給簽了,如何?”

陸總說著,故意將那份合作協議在裴書臣面前晃了晃。

看著陸總遞過來的酒,裴書臣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了起來,他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能猜到陸總給他的這杯酒絕對有問題。

但為了合作,他也只能咬牙,接過酒杯,努力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看著陸總道:“既然陸總都這麼說了,那這杯酒我幹了。”

裴書臣說著,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灌。

眼看著酒杯即將碰到嘴唇的最後一刻,他的手突然被司錦年一把按住,“等一下!”

攔下了裴書臣要喝酒的動作,司錦年一把奪過裴書臣手裡的酒杯,然後面色不悅的看向威脅逼迫裴書臣喝酒的陸總,眼睛裡閃過一抹厲色。

“我媳婦剛說他身體不舒服你聽不見嗎,這杯酒我替他喝了。”

司錦年說著,直接仰頭將裴書臣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看到司錦年喝了裴書臣酒杯裡的酒,陸總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感到十分驚訝。

坐在一旁的申總更是被嚇得不輕,整個人像觸電一般渾身一顫,心臟也隨之“咯噔”一聲狂跳起來。

這杯酒可是他們特意給裴書臣特調的,如今卻讓司錦年誤喝了,司錦年一會要是察覺出了問題,他倆豈不是死定了?

放下空了的酒杯,司錦年從裴書臣手中抽走那份合作協議,接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