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安沒有細看江菟回他的一大段可概括為“嗚嗚不該愛上直女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親都親不到太傷心了但是我好愛她嗚嗚”的文字。

他下定決心要加快速度追老婆了。

莫識很順利地適應了他的肢體接觸,擁抱牽手已經不成問題。

下一步是,要讓他習慣接吻。

畢竟是公眾人物,鏡頭之下他們要謹言慎行,時刻注意言行,先前玩笑式的吻算是擦邊,實質性的則明顯太猖狂。

弄不好還會遭有心之人利用,被解讀為對流量的妥協。

路其安不怕自己前途受阻,只怕影響了莫識。

所以要稍等一會兒。

十一點的整點報時響起,直播準時關閉,莫識也摘下眼鏡放下書,準備睡了。

路其安叫住他:“哥哥。”

莫識倚著床頭,本想關了櫃上小燈,聞言動作停下,淡淡“嗯”了聲。

“可以親你嗎?”

路其安眨眼,語氣真誠,自然得像在說晚安。

本來就是直球選手,假如沒有攝像頭,他會每天說幾十遍“我愛你”,抱著戀人不松狠狠親個夠,親到人喘不過氣為止。

莫識被這記直球打懵了:“親?”

反問意味前所未有的強烈,顰蹙的眉頭彰示他的困惑不解。

“嗯,想親你。”

極親暱的口吻,撒嬌一樣,路其安靠近莫識,眼眸深深望進人心底,潤澤著溼熱的渴望。

那渴望早已紮根吐芽,鼓鼓囊囊填滿整顆心臟,若是再不發洩一下,大概要擠破心室將主人扼殺。

藉著暖色燈光的遮掩,莫識任由嫣紅攀了半張臉,他不好意思直白地同意。寂靜的時間裡,他把導致這境地的可能的原因全猜了一遍。

唯獨不敢猜測最顯而易見的那條。

——路其安喜歡他。

在忽視與否定中長大,莫識知道自己的不足卻看不到自己的長處,他深藏的自卑不允許他做出假設。

拒絕了吧,只要拒絕就…

莫識張張口,嗓中像堵塞著一團棉花,潛意識的愛阻止他說出違心的話。

手不知不覺抓緊被子,直到另一隻溫熱寬大的手覆上來。

“哥哥,不用勉強。”聽得出路其安是在極力忍耐。

勸慰的話反而崩斷了弦,莫識拋開一切多餘的想法,抓著路其安的衣領,不管不顧吻上來。

吻得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全是生澀,微尖的犬齒磕碰到唇面,伴鐵鏽味而來的是刺痛。

反應過來後,路其安迅速掌握了主導權。

莫識略顯蠻橫的吻弄破了他的唇角,傷處沁出的兩滴血珠攪散在唇齒交融中。好甜啊,從沒覺得自己的血還能這麼甜。

只是接吻,路其安雖說初次嘗試,但著實天賦異稟。

他精準捕獲那柔軟的薄唇,肆無忌憚蹂躪,讓淺粉唇瓣染上更濃豔的緋紅,不留情面。

莫識不習慣過於親密的接觸,耐不住輕簌一下,才想起來推拒。

繼續親的話,只怕要壞事。

莫識是這麼想的,路其安也是。

“怎麼了?”他還有理智,做到了乖乖聽話的同時還能裝波單純無辜,鬆了唇卻沒鬆手,圈臂環著腰放低視角。

從這個方向他能清晰看見莫識殷唇上一層水光,剛剛親的,很澀氣。

莫識不語。

能怎麼說呢?總不能…總不能告訴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正常男性。

縱使被冠上清冷謫仙脫俗絕塵的名號,但人該有的慾念,他還是會有的。

路其安吻技太好,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