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在城中最繁華喧鬧的一條大街上,人頭攢動,車水馬龍。只見街頭一角,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席地而坐,身前擺放著一把精緻的古琴,他便是段情。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彈奏著,悠揚動聽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傾瀉而出,縈繞在整條街道上空。

周圍的路人被這美妙的琴音所吸引,紛紛圍攏過來。不一會兒,段情便被人群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大家都沉浸在他高超的琴藝之中,有的閉目聆聽,臉上露出陶醉之色;有的則隨著音樂輕輕點頭,打著節拍;還有不少人對他精湛的技藝讚不絕口,不時傳來陣陣喝彩聲和叫好聲。

更有一些熱心腸的觀眾,被段情的演奏深深打動,紛紛慷慨解囊,往他面前放置的錢罐中投下或多或少的賞錢。段情見狀,心中感激不已,手上的動作愈發流暢自如,彈出的曲子也越發婉轉優美,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一個又一個高潮。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原本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人群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便見幾個身穿官服、手持大刀的巡街捕快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橫眉立目,凶神惡煞,毫不客氣地大聲呵斥著圍觀的群眾,粗暴地驅趕著眾人散開。

那些剛剛還沉醉於音樂中的人們頓時驚慌失措,急忙四散逃離。眨眼間,剛才還人山人海的場面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段情孤零零地坐在原地,滿臉驚愕與茫然地望著眼前這些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為首的那個捕快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雙三角眼透著兇狠的光。他大步走到段情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粗聲粗氣地吼道:“小子,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在這裡賣藝!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老子的地盤嗎?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他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屬下動手去掀翻段情的琴具。

見到這種情況,段情滿臉焦急地伸出手來,做出阻攔的姿勢,但嘴唇微微顫抖著,終究還是沒敢多說什麼。他趕忙快步走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謙卑地說道:“對不起啊,官爺!小民初來乍到貴寶地,實在不懂得這裡的規矩,如果有哪裡不小心冒犯了各位大人,還望您多多包涵、原諒則個。”

那幾個捕快上下打量著段情,只見他身形瘦弱,面容白淨,看上去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而且態度如此恭敬,倒也算是識趣。為首的那個捕頭略微點了點頭,向身後的手下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不要動手。

接著,這名捕頭大搖大擺地走到放置打賞錢財的盒子前,二話不說便一把搶了過去。他斜睨著段情,冷冷地說道:“今兒個這件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往後要想在這兒賣藝討生活,必須得事先徵得我的同意,聽明白了嗎?”

段情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哈腰,表示自己已經清楚知曉。那捕頭見狀,不再囉嗦,帶著其他幾個捕快揚長而去。

只留下段情站在原地,臉上滿是委屈和無奈。他緊緊咬著牙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卻又無處發洩。畢竟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跟這些蠻橫無理的傢伙講道理,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自己罷了。

看著那些捕快離去時那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神情,段情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當今的官場竟然會這般黑暗腐敗,連原本應該負責維護社會治安的小小捕快,都能夠肆意欺凌百姓、作威作福。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對於那些身處官場的人愈發地感到憎惡與痛恨。仔細想想看,剛剛那些捕快們的所作所為,跟強盜、土匪又能有多大的差別呢?

心情極度鬱悶的他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繼續彈奏的興致,於是便早早地回到了之前下榻的那家客棧。本來他計劃著在這裡住完今晚,明天一早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當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