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玉溪,玉溪,玉溪。”

“傾城訣,傾城訣……”

“……”

嘈雜的聲音響起,該是讓人格外的自豪才是,可冉伯泱卻是一臉平靜的享受著眾人的擁戴。

一旁的林思仁不覺有些奇怪,如此一名女子,面對千萬百姓,竟然面不改色,如此修養,不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一直以來,世人皆對玉溪姑娘的身世猜度不已,卻無奈不得其所,從來沒有人能知道,玉溪姑娘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

雙手微微的伸出,冉伯泱向下壓了壓,全城百姓頓時鴉雀無聲,淡笑的看著眾人,他這才緩緩開口:“傾城訣乃琴聲與舞姿合一,想必各位父老鄉親都有所耳聞,玉溪在此有一不情之請。”再次轉身,看向一旁站立著的夜七寂,他雙眸柔和的看著他:“素聞伊人莊主琴聲超群,不知此番可否與玉溪合上一曲?”

伯澤,無論此番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有異議,伯泱的性命是你用生命救回,此番,就讓我還了你,給若幽一份清白。

這一次,臺下眾人都不再說話。若是別人,他們或許還會促其成事,但是夜七寂,伊人天下的夜七寂,他們誰也不敢惹。即使心中萬分想看,卻也只是可憐巴巴的祈望著他。

畢竟誰都知道,夜七寂的容顏,那是天下一絕,若能與絕塵的玉溪姑娘合奏,那該是傾城絕奏才是。這樣的景觀,無人不想觀看,無人不想瞻仰。

心中燃起的怒火還未平息的夜七寂,聽到冉伯泱的要求,頭,只是決絕的轉向無邊的天空,一切都視作不見。

他的這一表情,讓臺下百姓黯然垂眸,皆是唏噓之聲不斷。

“伊人莊主,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與玉溪姑娘合奏一曲?”林思仁好脾氣的與夜七寂商量著,夜七寂的脾氣出奇的壞,他是有所耳聞的。

冉伯泱緩緩走近,在他身旁站了片刻才輕聲說道:“伯澤,請讓我圓去若幽心中這麼些年的念想。”

“哼,可笑,她的念想幹我何事?”

“即使此番你要我性命,我亦無話可說,只望你能稍稍配合一次,若想要我這項上人頭,我亦雙手奉上!”

轉過頭來,他看到的是伯泱眼中的祈求,在那裡,他彷彿看到了過去,看到了若幽的傾城的笑容:“好,我就陪你奏上一曲。”只是若幽,你能聽到麼?能夠聽到這為你而彈、為你而舞的傾城訣麼?

他們兩人的對話,連伊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若幽,似乎是他們二人心中永久的痛和愛,心,微微的失落,卻又馬上提起,緊張的看著緩緩走上臺中央的兩人。

害怕這一切極美過後,便是暴風驟雨的璀璨。

夜七寂的琴聲揚起之時,連伊才知道,冉伯泱的琴聲雖然優美,卻不及夜七寂的讓人心魂盪漾,因為冉伯泱總是鬱郁不歡,其間的霸氣和豪放,他不能夠彈出。而夜七寂,卻是混天然而成的霸氣縈身,一曲傾城訣的奔放更是讓他撫得動人心魂。

琴聲揚起,是冉伯泱衣袂的飄飛空中,清風徐來,帶著衣袂舞舞而飛,納入所有夜七寂的琴聲,貪婪的將屬於夜七寂的一切藏入懷間;撫琴之人一個用力彈出,冉伯泱的身子便猶如那斷線的紙鳶一般,凌空飄飄然的落下,匍匐於地,一身白衫似雪的襯著他滿頭散開的青絲,黑與白,極端的悽美落下;在臺下的驚呼聲中,冉伯泱一個躍起,足下生輝的凌波而舞,飛揚出那歡快的舞姿,配合著夜七寂高山流水似的琴聲翩翩起舞。

所有人的心,跟著他的琴聲和冉伯泱的舞姿起起落落。

指尖瘋狂的跳躍著,冉伯泱的身子迅速的旋轉著,直到一聲驚破天際的聲音響起之時,冉伯泱配合著一個緩緩落地,悄悄隱退,頭像前地下,成就一朵美麗清高的百合。

迷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