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芷又冷冷道:“我曾問父親,為何顧氏子孫年滿十二者,皆要隨父上陣殺敵!父親說戰亂不止,民生艱辛。我顧氏便有責任護這萬里疆土百姓之安!”

見那婦人賊眉鼠眼的滴溜亂轉,思索著應對之策。

顧雲芷傲然挺立的手指頭頂那塊御賜牌匾道:“我顧家世代子孫都無愧於頭頂這靖安二字!為護我大靖山河無恙,國泰民安!至死不悔!這到頭來,在這京城紙醉金迷的世人,卻道我靖安侯府戰死的英靈,自以為是以至全軍覆沒?!這是合道理?!”

顧雲芷言罷側身,指向庭院內的四口棺材:“那你來告訴我!是何人害死了我父兄四人?!以至我靖安侯府年幼孩童永失父愛!”

字字如雷,一針見血的幾句反問。使得圍觀的百姓頓感汗毛聳立熱血沸騰!憤憤不平的辱罵著前來鬧事的蛇鼠之輩。無不感念顧氏的護民之心!

腰繫白色孝布的靖安侯府侍衛,早已淚流滿面,手中緊握劍柄只待主子一聲令下,就能將這幫宵小之輩血灑當場!

“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張三兒他娘嘛!我說剛才怎麼看著她這麼眼熟!這張三是她當年買下來幼童。後來張三忍受不了她的拳打腳踢,跑了出去。根本不是什麼兒子母親!這不要臉的玩意兒,經還有臉上這兒來鬧!”前面的百姓突喊道。

“可真是不要臉!靖安侯與公子們為護邊疆,都已經戰死北漠。她竟然好意思來胡扯!”

“是啊,這靖安侯與世子們都戰歿了,日後,還有誰能護我大靖啊?!”

“無妨!這靖安侯府的兒郎們都是好樣的,顧二小姐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再說,怕什麼!若真有人來犯,大不了我們拼死不做亡國奴!”

說完,大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同時看向臺階上的顧雲芷,見她雙目猩紅滿臉冷冽之氣。顧雲夕此時也是不停地抹著眼淚,不饒的站在那裡。百姓心裡頓時感覺一揪。這顧家所剩皆是女兒之身,也難為她們了。要扛起這護國之重任!

“這些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真是不懂什麼叫死者為大!這個時候還敢來靖安侯府搗亂!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人是以群之的,情緒都是互相傳染的,民憤之勢漸起,跪在後邊的已有人見形勢不對,趁機溜走的。

那位號稱張三兒家人的婦人,此時已是哆哆嗦嗦不知所措了。見這些人的目光大有對她拆骨入腹的架勢,還在狡辯的道:“你靖安侯府家大勢大,當然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場百姓聽這婦人還要胡攪蠻纏,其中不乏有青壯公子,不等顧雲芷說話,就已經擼胳膊挽袖子向前準備撕碎了這個無恥之徒了。

“不用髒了顧小姐的手,我來直接滅了這個沒完沒了的東西!”

慕若塵帶著幾個護衛騎著馬,慢條斯理的往靖安侯府走去。後邊綁著三個破衣襤褸的賊人。

從遠處便看到靖安侯府又圍了一群人,慕若塵一眼就看到了門前那一身素衣的顧雲芷,想到那送信之事,慕若塵眼眸一沉道:“去將那三人先帶過去。”

“是!”久幽應聲道。

慕若塵想到那傳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