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家人帶著百姓們的盛讚,傳入皇帝的耳中,本就虛偽的玄璟帝,豈會放任辰王之事不管?

強迫不是光硬來一種法子,有時候,軟也是可以達到想要的目的!

她對老太君一頷首道:“那便交給祖母了!”

目送著老太君等人遠去後,顧雲芷才轉身,隨著長公主一同上了馬車。

母女二人同坐於馬車之內。

長公主閉著眼,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坐在那裡好似假寐。但細看之下,手中拿著一串沉香佛珠,在不停的轉動。

顧雲芷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同樣心若止水。

辰王府內

有些坐立不安的辰王,長意都去了好幾個時辰了。一同前去的小廝,多次回稟說,還沒見南苑姑娘出來。

雖然,昨兒夜裡,已經在京城內的一個廢屋內尋得宋如玉。但礙於他一家人已被下獄,他隨時可能會失去控制,再次逃跑。所以如今,趕上顧家出殯,正是絕好的時機,必是要先發制人了!

其實只要那幾封信入了靖安公的府門,那這個事兒也就差不多成了。但是,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才讓長意說必須得放進靖安公的書房才可!這樣再加上宋如玉的供詞,那麼這部戲就作實了!

至於顧雲芷之事,等顧家被下旨端了以後,他再進宮求父皇放她一條生路!屆時還怕她會不死心塌地麼?只要能將顧雲芷抓在手中,他還愁那奪嫡之戰!父皇的皇子本就不多。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只有誠王了。但他有了顧雲芷,別說一個誠王了,十個又有何懼!

辰王越想越覺得心中情緒高漲,一口氣沒緩過來,有些輕咳幾聲。他閉上了眼,平復一下心情。

再睜眼,雙眸歸於一片沉寂。此次遭遇刺殺,為他留下了隱疾,恐難有子嗣,只是這事兒一直被他壓著不曾被外傳到父皇耳中。況且舅舅歐陽瑾落了個如此下場,所以,他更需要為自己謀劃好一條問鼎之路!

“王爺!王爺不好了,出事了!”一個小廝從庭院內跑來,高喊著。

辰王雙眸緊促:“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小廝氣喘吁吁的站於辰王身旁,緩了緩道:“王爺,長意去見南苑之時,被靖安公府的東梧抓了個正著,並且現在正在大門口,當著眾人對峙呢。顧大小姐,直接將信拆開讀了出來。並且說那書信不是靖安公的筆跡,說是國丈也歐陽瑾的字跡!”

舅舅?!難道!顧雲芷給他的那個墨寶是舅舅的?!

辰王一掌拍向了身旁的桌子,心臟猛地跳動,頭痛欲裂,臉色煞白。彷彿身旁的一切靜止。

“長意呢?”辰王下意識的問著。

“長公主,顧二小姐帶著信和長意等人進宮面聖去了!”小廝聲音都在顫。

進宮面聖!

當他聽到了這四個字,瞬間癱坐在椅子上,不行!要想好對策!

即便是舅舅的筆跡!也可以說 是因為顧紹城老奸巨猾仿用的舅舅手跡!但是…長意身上的信,這一點比較麻煩!

小廝也是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問:“王爺,您要進宮麼?”

已經不知所措的辰王,被他這句話。瞬間點明瞭一個說法!面色堅定的思索著,他給長意的一定是愛慕之信,至於長意為何轉成了靖安公與北漠的通敵之信。他一概不知!只要他咬死了概不知情就好了!

只要先將他摘乾淨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時間緊迫,他連忙吩咐小廝:“你去將趙戎尋來。”

“是!”小廝匆匆出門去喊趙戎。

片刻後,趙戎進來,便見辰王靜坐在書案之後舉發著愣,不知在想什麼…

辰王見趙戎,掩下內心的焦躁不安,招呼他近身,將備下的一個竹筒交給他:“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