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意聽著門內有動靜,以為是來開門的,上前扒著門縫,竟看見裡邊好不熱鬧的一通忙活。忍不住直接叫門卻發現無人問津。

“發生了什麼事?”只聽馬車中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主子,這靖安侯府不知在忙些什麼,裡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呢。”長意如實的稟報著。

車簾被掀起,馬車中的辰王艱難的要站起身,剛要準備下來。便看靖安侯府的後門被開啟了,顧叔和幾名侍衛架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小廝,被扔了出來。

辰王心頭一緊,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吩咐人掉頭回府!

跟長意說:“你去想辦法聯絡南苑,問清到底怎麼回事!”

長意點點頭。

回來後,辰王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長意稟報:“靖安侯府更換了所有門房守衛!找人尋南苑,沒人敢搭茬兒,說長公主剛剛親自整治了府內所有治安,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

辰王思索著只有另尋他法了!

當晚,南枝來報:“小姐,大理寺那邊結案了,說是幾個丫鬟死後才被去了奴籍。所以算不得良民,再說永昌侯錢夫人還帶著誥命,所以算不得有罪!將人又放了回來。”

顧雲芷正在書房,手執棋譜的坐在棋盤邊,鑽研著眼前這盤棋,聽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枝剛走了兩步,便聽顧雲芷又開口道:“南苑怎麼樣了?”

南枝有些愧疚的回來道:“大夫說無大礙,只傷了皮肉,養些日子便好。小姐莫掛心,就是打死她也不為過!”

“你好好照顧她,後邊就看她願不願意將功贖過了。這事兒你心裡有數即可,莫張揚!”顧雲芷邊看著手中的書邊與南枝說道。

南枝聽後有些感慨,小姐還是心軟了:“小姐放心,我懂了!”

當南枝聽著南苑將小姐這些事蹟,都告訴辰王的時候,她便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沒了半分情誼。她的命是小姐救的,再加上自小跟著顧雲芷上戰場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她早已將小姐放到了那個最重要的位置上了。

平和院的那對夫婦,聽說了今兒靖安侯府這麼大的陣仗,不光廢了倆小廝,重罰了一個侍女,還把人扔到了大街上任其自生自滅!

女子坐在那一個勁兒的埋怨:“早知道咱就不來了,好歹在青州你也算個當家的。現在倒好了,本以為是回來享福的,結果還沒進門就被打了個皮開肉綻!”

“行了,你煩不煩!閉嘴吧。”董子松此時本就煩悶,聽著她的話,更是火兒大了。

“你也就跟我這兒兇,人家今兒動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讓他們閉嘴啊!”女子聽著他不耐煩的語氣,也是頓感這個男人窩囊。

董子松面目猙獰惡狠狠道:““等我好了咱們這筆賬慢慢算!”

幾天後,便是誠王的生日宴了。誠王作為大皇子,加上皇上對璽皇貴妃的寵愛,自然愛屋及烏的對他也略有些偏愛。

靖安侯府自然也收到了誠王的宴請,長公主不可能親自前去,所以,就讓顧雲芷替她前去參宴了。

顧雲芷落座後,抬眼就看見了坐在誠王下首的慕若塵。慕若塵顯然也看到了她,倆人相互微微頷首,她收回視線,想著不知慕若塵收沒收到訊息。

“蕭仁可將信送到了?”她側頭壓低聲詢問著南枝。

南枝伏於她耳邊道:“小姐放心,蕭仁讓給慕府送補給的小販遞的信,小販也不知蕭仁的身份。”

前世慕若塵幫了她太多太多,這次就當是回他些許吧。

慕若塵見顧雲芷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想到赴宴前,管家遞給他的那張紙:誠王府有埋伏,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