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上了馬車的顧雲芷,聽著巧舌如簧的錢氏那般說辭,一臉冷笑。

說的如此可憐,暗指他靖安侯府太過霸道,強行將有病在身的出嫁女抬回靖安侯府!

“她滿口胡說!”見南枝要下車理論,忙按她。

“這永昌侯夫人是有品階的誥命夫人,你若是真對她動手,豈不正中她下懷!”顧雲芷擺了擺手道:“無需理會她,先帶長姐回去才是正事!”

永昌侯白秉軒還未走到侯府門口,就聽妻子那委屈的聲音,又見顧家如此無禮的態度,不由的怒火中燒,緊走幾步…

“顧小姐,莫非是忘了顧雲夕已嫁入我永昌侯府?!”白秉軒上前扶起妻子,那張炭黑的臉看似十分唬人。

趙嬤嬤上前一步,行禮還未開口,就聽顧雲芷清澈的聲音傳來:“貴夫人一張利口顛倒事非黑白!你永昌侯府將我靖安侯府嫁過來的大小姐重傷至此!迫不得已,抬回府上靜養,貴夫人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成了我靖安侯府蠻橫無禮!著實讓人大開眼界啊!”

南枝已先跳下馬車,回身扶著顧雲芷下來。

白秉軒藏在衣袖中的拳頭握緊,深邃的目光望向鎮定自若的顧雲芷:“顧二姑娘慎言!”

東梧忙上前去,將顧雲芷擋在身後。

“侯爺,你家夫人和女兒可真是好本事啊!不光背後妄議靖安侯府的事非,還將我家大姐重傷至此!!這是有多大的仇怨!竟下如此死手。”顧雲芷不怒自威的神情,看向白秉軒道。

他轉頭看向錢氏一臉慘白的慌亂搖頭,又看向顧雲芷:“二小姐,這可是有誤會?”

“貴府管家已經親口承認,你的女兒背後妄論靖安侯府事非,正巧被我家大姐聽到,二人起了爭執。你夫人直接差人動了我大姐!又在其昏迷之時,將我靖安侯府陪嫁過來的丫頭,悉數打發了出去!這是和道理?”顧雲芷將她二人的罪狀一是一二是二的全部羅列出來。

白秉軒有絲慌亂道:“不管怎麼說,這顧家大小姐已是我永昌侯府的兒媳婦,是我白家的人!你說帶走就帶走,當我永昌侯是擺設麼?!”

顧雲芷抬眸盡顯戾氣:“如侯爺所言,我大姐嫁入侯府便是侯府中人,那此刻的始作俑者,侯爺既不嚴懲。那我顧家還不得過問了麼?!!”

“胡說八道!”白秉軒有些惱羞成怒。

“南枝,去將人帶上來,侯爺既說我是胡說,那今天就在這裡,將事情說清楚!”言罷,便抬腳踏上永昌侯府的高階,目光灼灼的凝視著眼前的眾人。

“是,小姐”不一會南枝就如同拎著個小雞崽似的,將綁著的永昌候府的管家拽了上來。

侯夫人錢氏,見狀越鬧越大怕不好收場,扯著白秉軒的衣袖不知所措的道:“夫君。”

白秉軒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顧雲芷幾句話就把事情挑明,並把人證也拖了上來,看熱鬧的百姓,此時議論紛紛。

“這擅動兒媳婦的嫁妝,可真是不要臉!”

“那可不!看不出這永昌侯府竟是這樣的做派!”

“這侯府不是還有一個未娶的小公子嘛?那這以後誰還敢將閨女嫁入永昌侯府啊?”

此時唐凡已經帶人從徽文館將白文航帶回,老遠就看到永昌侯府大門前又是儀駕又是圍觀的百姓。

白秉軒聽著百姓的言論,咬著後槽牙強撐道:“你們靖安侯府的姑娘,行事張狂不守女德,成日舞槍弄棒也就罷了!如今竟還當街詆譭長輩,難道靖安侯就是如此縱女,養而不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