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裝傻充楞的說:“那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吶,是顧家幾世修來的福氣呢!”

皇帝聽聞,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全福見狀話鋒隨之一轉:“不過,皇上,這顧家二小姐,聽說早年間在戰場上受了傷侵了寒,少不得生病,恐怕日後委屈了誠王呢。”

皇帝抬眸有些眉開眼笑的向全福望去:“你倒是挺會說話啊!”

“哎呦,陛下,奴才這都說的是實話呢!”全福殷勤的對皇帝一笑。

大理寺牢獄中

當年太祖為了防止有人劫獄,故而將大靖所有的牢獄都建在陰暗潮溼的地下,由於缺乏通風和採光,導致環境潮溼,空氣中瀰漫著腐敗和惡臭的味道。

這白秉軒還算是比較鎮定,在草蓆中安靜的打著坐。

永昌侯做事或許有些魯莽,但是弟弟白秉誠還算仔細。早在北漠物資轉手之前,將一切都抹的乾淨,並且從他手上安安全全的轉交給了宋如玉。至於後邊的事兒,他大可推出去,況且永昌侯府還留有太祖所賜的免死詔書。

所以,就算陛下追查物資一事,他也撐死就是連帶責任,主要責任不在他。

獄卒將顧雲芷引到牢房前,拱手道:“顧小姐,這是白秉軒的牢房。您看著時間莫要太久便是。”

顧雲芷點頭抬手示意,張瀅笑盈盈的上前,將袖口中取出的幾枚碎銀遞到獄卒手上:“多謝兄臺,帶哥幾個喝茶用。”

“不可,不可。我們得以安享太平都仰仗靖安侯的庇護,怎能收取分毫!使不得,使不得。”獄卒連連推脫著往後退去。

白秉軒抬眸看清來人,眉眼閃過一絲驚訝。

望著獄卒遠去的背影,嘲諷一笑:“顧小姐倒是真會收買人心啊!”

“這人心,是先祖用命買回來的,若侯爺願意捨命,亦是可以。”顧雲芷雙手環胸於前。

白秉軒臉色一沉:“顧小姐來,不是為了展示你顧家的戰功吧!”

顧雲芷看了一眼他,側身向後伸手...

張瀅從懷中拿出了一份名單,遞給她。張雲海搬來小凳,用袖子一抹,放在顧雲芷的身後。

南枝將小廝手中的木盒取來,拿出裡邊的筆墨幡紙,放於白秉軒身前。

白秉軒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有些不明所以...

“金番西,長平糧官。於九月初五失蹤...”

“張信,平州棉官,於九月初六,失足落水而亡。”

隨著她念得內容,白秉軒不由的抓緊了衣襬,盯著她那清秀的面容,不可能,這些不可能被人查出來的?!

顧雲芷念著,南枝寫著,速度極快。片刻幾乎與她念得速度平齊,語畢筆停。

白秉軒此時的心早已亂作一團。這些人的資訊,他都隱藏的很好啊!!

顧雲芷將名單遞給張瀅,問南枝:“都記清楚了麼?”

“記清楚了。”南枝吹了吹幡紙,遞給她。

顧雲芷掃了一遍,交給南枝:“侯爺,恐怕不知,歐陽瑾免官流放;宋如玉全家誅滅九族;陛下追封了我父親為靖安公。你說,若我將這份清單交過去。陛下會如何處置你?辰王若知道我從這裡回去後,得了這麼一份清單,你猜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白秉軒死死盯著眼前女子,她怎麼知道他背後是辰王?!

歐陽瑾是辰王的舅舅,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辰王定然要棄車保帥!

“說!你是什麼時候與宋如玉勾結在一起的?這些物資又是如何被你們偷樑換柱消失在雁霞嶺的?辰王在這裡做的又是怎樣的決策?”顧雲芷緩慢地,一條一條的給白秉軒說的很清楚。

看著他驚駭的反應,呆愣的表情,很好,進行最後一擊,繼續道:“或許你們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