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去吃飯去。”

身後楊波帶著一眾親衛立馬跟上,楊玄邊走邊問“城內可有香料店?”

楊波一時有些語塞“.....屬下不知”

也是,楊波每天忙著監視軍中重要人物,還得保護楊玄的安全,的確沒空。

“大哥,城裡信源街倒是有一家香料店。”常生笑著接話。

“好,走著,我們去弄點香料。”楊玄嚥了口口水接著說道“再準備一口大鐵鍋,一隻羊,半扇驢,韭和蒜各十斤。”(南北朝時已經有鐵鍋,未普及是因為此時鍊鐵技術還不完善。鐵鍋雜質過多,炒菜容易讓菜品發黑。處理方法是大火燒鍋,待到鍋紅,用肥豬肉和蒿草反覆擦洗,直到鐵鍋刷不出黑水就可以了。)

“老大,您這是要給兄弟們燉肉吃啊,哈哈哈哈哈。”親衛隊的兄弟們一起起鬨。

“哈哈哈,兄弟們辛苦了,今天咱們好好打打牙祭。再拿十罈老酒!咱們兄弟不醉不歸!好不好!”楊玄爽朗的笑著。

“好!”“好!老大威武!”

一眾人興高采烈的,在常生的指引下來到了信源街。姑海鎮並不是什麼交通要道,只是徐陽城的衛城。居民大多種地打獵為生,城內只有一條商業街。

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鋪基本上都關門歇業。來往零零散散的幾個過路人,一看到他們這一幫執刀扛戟的軍漢,都是躲得遠遠的,或者乾脆繞路。

眾人嬉鬧著來到街尾的那家“袁記”,店鋪門口卻守著扶威營後軍計程車卒。

“兄弟們到別處去吧,我們校尉在裡面辦事呢。”守門的兩個士卒見到他們只穿常服,軍職最高只是隊正之後攔在了楊玄等人面前。

“你們是後軍營的?裡面是誰啊?宗聲還是高平?”楊玄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是誰啊?竟然這麼不知尊卑,你怎麼敢直呼我家校尉的名諱。”門口計程車卒大怒,刀出一半“你想試試小爺手裡這口刀利不利麼?”他身邊的另一個士卒也戒備的盯著眾人。

楊玄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面前的這個年輕士卒,他借勢去攔住想要拔刀的眾人,身體不著痕跡的往後面退了一步,退到了人群中“我叫楊玄,你可知我是誰?”

“將軍!”年輕士卒很乾脆的就拉著同伴跪了下去。

楊玄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你不怕我詐你的?”

“敢在扶威營的地面上冒充我們主將,我跪他一下也不虧,就當是給一個死人跪下了。”年輕士卒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一個隊正給楊玄當護衛,然後衣物都是絲制的,他早就有所猜測了。

“哈哈哈哈,你姓甚名誰?隸屬何職啊?”楊玄對此人的思考方式很是欣賞。

“卑職崔成,隸屬後軍中旅左曲左隊右屯夥長,這是我兄弟崔器。”李忠回答道。

“崔成?崔器?你讀過書?”楊玄問道。

崔成回答道“學過兩年,粗通文墨。”

“裡面是誰啊?”楊玄這才想起自己準備做的。

“是我們屯長。”崔成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一開始他為了鎮住眾人扯了後軍校尉宗聲的虎皮。

“\"開門!\"楊玄看著崔成侷促不安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說我妨礙你們發大財啦?不過嘛,好處可別少了我那份哦,哈哈哈。\"

聽到這話,崔成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如初,陪著笑臉說道:\"將軍您真是會開玩笑。\"說罷,他與崔成一同開啟了房門。

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大的房間。屋子裡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僅有一隻破舊的客櫃孤零零地立在角落裡,而牆壁上則佈滿了一個個整齊排列的方格,這佈局倒是與尋常藥鋪頗為相似。再看屋內原有的擺設,早已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