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樞紐,同時也是一座繁華熱鬧的商業城市。每一天清晨,城門口總是會匯聚著大批等待進城的商販們,今日亦毫無例外地如此。

那位領頭的門將似乎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他只是漫不經心地望向眼前那片黑壓壓的人群。門吏則懶散地坐在城門口的太師椅上,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嘴角還掛著油膩膩的痕跡。

他一邊發號施令讓屬下前去維持秩序,一邊與身旁的副手興致勃勃地議論著今日又能從這些過往商客身上搜刮到多少好處。至於他們身上原本應該穿戴整齊的甲冑和鋒利的兵器,則被隨意地丟在了腳邊。

這種自上而下的不良風氣,使得手下計程車兵們也紛紛效仿,一個個衣衫不整、袒胸露腹,舉止放蕩不羈。

儘管如今的魏軍相比過去已經有所收斂,但他們仍然假借檢查違禁品之名,行勒索錢財、欺凌婦女之實。

杏城的城牆高聳達兩丈有餘,城外並沒有護城河環繞。向外望去,不過三箭之地,除了一條筆直寬闊的官道,便是如潑墨畫卷一般連綿起伏的群山。而自山間至城牆腳下,則是一片開闊平坦之景,其間還分佈著許多蜿蜒曲折、用於灌溉農田的水網。

在這樣地形複雜、不利行軍的道路條件下,魏軍絲毫不擔憂會遭到他人的突然襲擊。只要城門能夠及時關閉,城中的守衛軍便足以堅守城池,直至附近兵營的援兵趕來增援。

\"武龍,你這雜種!你跟蓋吳不是結拜兄弟嗎?他竟然讓你來這裡白白送命?\" 人群之中,楊忠矩頭戴草帽,將聲音壓得極低,一邊倚靠著馬車,一邊怒氣衝衝地朝著武龍破口大罵。在他身旁的馬車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草蓆,而草蓆之下,則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鋒利的長刀以及堅固的圓形盾牌。

歷經長達十幾日艱苦卓絕的長途跋涉後,他們一行三人終於抵達了雍州。一路上風餐露宿、幾經波折,但好在最後成功見到了蓋吳本人。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蓋吳對待自己這位結拜兄弟——武龍的態度異常冷漠,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理睬。不過看在昔日情分的份上,還是勉強給了他一支小隊供其調遣。

面對楊忠矩如此惡劣的態度,武龍心中自然也是憤憤不平:\"哼,老子當年與他結拜之時,他也不過就是個攔路搶劫的山賊罷了。拜託,你難不成還天真地認為老子跟他有血緣關係啊?\"”

“那他怎麼會派人去叫你呢?”楊忠矩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叫我的人是我三叔啊!要不是他傳話給我,像我這樣的綠林大盜又怎麼可能知曉如此機密之事呢?”武龍無奈地攤開手解釋道,“好啦,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你難道還打算逃跑嗎?等會兒就緊跟在我身後吧。只要咱們能成功闖出這道門,並堅守住一刻鐘,就能保住性命!”

其實,武龍對於楊忠矩這一路上的表現相當滿意。他完全不在意楊忠矩身上那種市井之氣,甚至一心想要將其招致麾下,視為自己的親信。

而關於之前結下的仇怨,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武龍倒也並未過多糾纏。

“一百一十幾人啊!你猜猜看,這裡面究竟有幾個人會跟你一條心呢?”楊忠矩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輕蔑與不屑之意。他心中暗自思忖:早知如此,當初真應該將這個重要訊息轉手賣給鮮卑人才對!

面對楊忠矩的質疑,武龍連忙辯解道:“這些可都是我盧水胡的同族之人,你儘管放心好了,他們絕對可靠!”

楊忠矩並未被武龍的話所說服,他冷冷地回應道:“你看見了沒有?那守城門的魏國士兵甚至連盔甲都未穿戴整齊,而且人數稀少得可憐。等會兒你只需徑直衝向那位守門員將領,全力將其斬殺。若能成功,或許我們還真的能立此大功。”說到底,楊忠矩也是為了給自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