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小腹處彷彿燃燒起一團熾熱的火焰。

\"甚好甚好,此二女深得我心。今日便留於此處過夜吧,你辦事得力,本老爺自當重重有賞!\" 楊忠矩難掩喜悅之情,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然而,店小二卻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開口道:\"爺,這留宿一宿之事恐有不便……那位小娘子尚是清白之身,只以才藝娛人,並不出售色相。若您欲留女子相伴,小人可另行安排合適之人,不知這樣可否?\"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楊忠矩的臉色,生怕惹怒他。

楊忠矩滿臉怒容,用手指狠狠地點著那個低垂著腦袋的小娘:“本大爺讓你給我找兩位年輕貌美的小娘子過來陪酒,你卻弄些清倌人來充數!真是倒黴透頂!立刻給我換人,否則就別再來見我!”

那低著頭的小姑娘顯然被嚇到了,但還是鼓起勇氣輕聲細語地對楊忠矩說:“大爺,請您稍安勿躁。雖然奴家身份低微,但也能彈得一手好曲子呢。相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在此享用美酒佳餚、縱情歡樂之時,如果能聆聽一曲美妙動聽的旋律,定會增添不少情趣。”

楊忠矩萬萬沒有料到,眼前這位看似膽小怯懦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膽地自薦。然而此時的他並未動怒,反而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姑娘產生了一絲好奇之心。只見她緊抿雙唇,面露羞澀之色,似乎頗為難為情。楊忠矩嘴角微微上揚,指著她轉頭對店小二吩咐道:“再去叫一個姑娘過來,要跟她容貌相似的。”話畢,隨手丟擲一小塊碎銀給店小二,並補充道:“這是給你的賞賜,動作快點!”

“謝大爺賞,您請稍等,姑娘一會兒就到。”店小二拱拱手出了門,等到姑娘從門口男人手裡接過樂器,便從外面關上了門。

“郎君,奴家藝名叫做春葉,這位妹妹叫做風鈴。不是和您吹,我這妹妹唱曲兒可是我們樓裡一絕啊。就像那風鈴一般清脆,所以得了這麼個名字。呦,您這也太大了些~”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女人,扭著屁股做到兩人中間。像八爪魚似的貼在楊忠矩身上,摸著摸著一聲驚呼。另一個姑娘則是站在原地,抱著樂器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別急別急,一會可不一定是老爺我陪你玩哦。你先去好好伺候我兄弟,讓我兄弟滿意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楊忠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只見她一隻手捂住嘴巴,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驚訝和疑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得意之情。

“您說的是哪個兄弟啊?咯咯咯……”春葉嬌聲輕笑,扭動著腰肢走到常生身邊,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嗲聲嗲氣地說道,“您還是先點首曲子吧,我來好好伺候您兄弟。”

“哈哈哈,春葉姑娘,你這不是知道哪個兄弟嗎?嗯?風鈴是聲音清脆的意思,那春葉又是從何說起呢?”常生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伸手一把將春葉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風鈴姑娘是吧,坐對面吧。哎,子同,點曲你來點吧。”楊忠矩和正對春葉上下其手的常生說道。

“大哥,來一首捉搦歌吧,這不是挺應景啊。”常生興致盎然的提議。

“風鈴姑娘,你聽見了吧,就按照我兄弟說的來。”楊忠矩說完自斟自飲起來。

風鈴坐定,擺好樂器清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門上關,牆上棘,窗中女子聲唧唧。洛陽大道徒自直。

女子心在婆舍側,嗚嗚籠鳥觸四隅。養男男娶婦,養女女嫁夫。

阿婆六十翁七十,不知女子長日泣,從他嫁去無悒悒……”

那婉轉清麗的歌喉如黃鶯出谷、乳燕歸巢般悅耳動聽,令楊忠矩不禁感到十分驚詫。他實在未曾料到,自己已然領略過現代歌曲的萬般變化之後,竟然還會被這樣一首近乎清唱的歌曲深深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