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馨香支支吾吾的,怕直接說傷了自家姑娘的自尊心,“因為侯爺覺得這有損他面子了……”

馨香話裡的意思是:高寒冷在得知原主是被人退婚不要的了,他堂堂平西侯撿了個剩,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怕那曹子俊亂說話,索性殺了他滅口?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想起馨香學的,原主對高寒冷說:你真可怕,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身居高位就可以隨便置人的性命於不顧麼,人非草木,誰不是爹孃生養的,你怎麼可以……

所以原主和她的丫鬟馨香是一個想法了。

高寒冷本人說:我沒你想的那麼閒……

而晚上的一頓飯,又讓沈暖玉覺得高寒冷可能是個坦蕩正派的人。

沈暖玉蹙眉搖了搖頭。

來日方長,那個曹子俊到底是如何死的,總會弄明白。

沈暖玉直覺,在見到原主那個姑家表妹周韻錦之後,許多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馨香睡不著,沈暖玉也睡不著。

原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一手書法,沈暖玉有些頭疼。

吃一塹,長一智,今日在宴會上險些出醜,所以說要想立足於此,琴棋書畫,她都要從零開始學習,並得學到精通,應了那一句活到老學到老是麼。

--------

第二天清早。

在三太太的淡雲院,五奶奶徐氏過來給婆婆請安。

三太太臉色明顯有些不好。

徐氏行了禮,三太太擺手讓她坐,她也不敢坐,自己告罪說:“兒媳昨日有一事做的不妥,想了一夜覺得不安,今兒早上一服侍完五爺出門,就過來和母親告罪了。”

三太太作不知道狀,淡聲問徐氏:“做了什麼不妥的事了,還至於想了一夜。”

徐氏便忙屈膝說:“昨兒開晚宴,事兒多,兒媳忙的頭尾不顧,三嫂見了,就說要幫分擔分擔,兒媳只當是她玩笑話呢,不曾想,她叫過平泉媳婦就要攬金銀器皿的活,兒媳一看平泉媳婦都被她叫過去了,再攔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就由著她了,臨去後院之前,又特意囑咐了平泉媳婦讓她把東西都歸統明白,少讓三嫂受累。”

三太太不搭言,只是聽著。

徐氏見三太太不說話,又接著說:“只誰成想,這時候老太太身旁的錢媽媽過來傳話了,先看見了三嫂,不知這兩人說了什麼,等後來錢媽媽一走,黃福隆家的就來了,特意找到了我,說是:傳侯爺的話,要接三奶奶回去吃晚飯,明面上客客氣氣的雖沒說什麼,可那弦外之音,倒是像兒媳壓了三嫂一頭似的。”

三太太一句話抓住要害:“既然是她自己提的要幫忙,你又亂什麼陣腳。”

徐氏站在一旁,實在是有些窘,三太太這話,正著聽是勸人,反著聽又是質問。

整好有丫鬟端茶進來,徐氏便接過了茶,遞放在三太太的手邊,賠笑著說:“道理雖是這樣的,只就是怕那些傳話兒的,在侯爺面前亂說一氣,讓侯爺誤會了兒媳,誤會了咱們三房。”

三太太接了徐氏的茶,抬起茶蓋,微微喝了一口,“你做事也是欠火候。”

徐氏便緊了一口氣,忙接說道:“母親說的正是呢,兒媳這事做的是欠火候,當時她說要幫我的忙,我就該攔下的,只是平泉媳婦當時也在場呢,三嫂似是卯足了一口勁兒,要置什麼氣似的,就非得管金銀器皿房的事,我玩笑似的攔著都攔不住,就好像是要把那些杯碟茶壺點明白了,她就贏了什麼了一般。”

“還想著去年元宵節數丟兩個杯的事?”三太太臉色和緩了。

徐氏聽完,恍然大悟了似的,道:“倒是母親這一句話點醒了兒媳,看來真是為那事了,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