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的震驚,易靖和方瀾自然看在眼中。

“你是否認為,你的母親只是簡單的婦道人家?”

面對易靖的詢問,易凡只是茫然的點點頭。

“你可曾想過,即便我與你母親情投意合,可我乃一介武夫,有門楣之別,又怎會將嫡女嫁與我。這些年,都是你母親籌劃,利用孃家的權勢,才將為父推上如今的位置。你出生之後,你母親才相夫教子,樂的清閒。如若不然,莫說易家,可能老夫還是一介武夫。”

“老爺,都已過去,提它作甚!”

“讓這臭小子知道,自己的孃親非等閒之輩 !”

“孃親,您當初是怎麼看上父親的!”

“臭小子,真沒大沒小的!”

方瀾瞪了易凡一眼,眼中滿是溺愛。

“爹,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易靖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將朝堂上,陛下慕雪凝以及馬車上和易凡的談話,易靖都一字不落的,都給方瀾講了一遍。方瀾聽了,並沒有立即講出自己的想法,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許久,方瀾才說道:“老爺,既然陛下仰仗您,就別讓陛下失望!”

“易家和方家,已是枝葉相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兩家相互之間多有姻親,老爺您關乎著兩家的榮辱,所以小心行事才行。我們作為大周的子明,自然要忠於陛下,朝廷肯定有大員倒下,陛下和您商議之時,官員任用盡量避免兩家族人,亦要緊盯已入仕的族人,若有貪贓枉法者,定要依律法處置,絕不可手軟。”

“至於民兒,實在不行就讓他辭官回家吧!我易府有老爺和凡兒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已是足矣。若民兒不願,就讓外放為官,但萬不可讓其參與軍政。”

“凡兒與她們的感情,我們不要摻和,順其自然便好!”

易靖張嘴,欲將言語,卻聽方瀾繼續說道。

“凡兒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婚事了。公主下嫁易府,自然是皇上的隆恩,若陛下未定時間,不必強求。至於你做的那件事,雖不容易,卻也不是不可能。至於事成之後,功高蓋主之類的,我想凡兒會掌握分寸的。咱們不要有非分之想,忠心耿耿便是,若皇上偏聽偏信,一定要將我兒或者兩家於死地,取而代之未嘗不可,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

易靖聽著,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而易凡已經明白自己面前的意思。易家方家奉行中庸之道,選拔官職時,儘量避開兩家的族人,別讓族人涉及太多,免得引來禍事。至於易凡和慕雪凝慕雪清的事情,他們不插手,愛咋整咋整,建功立業可以,把握好分寸,不要功高蓋主。對大周對陛下要忠誠,作為臣子,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若有哪天,皇位上的那人,要你易凡的性命,要將兩家滅族,那說明人已經變了,也只能反抗了。

易凡這才發現,自己的母親絕非表面看到的那般柔弱,他和自己的這位老爹,並不是簡單的夫唱婦隨,而是強強聯手呀!

這是如虎添翼?如魚得水?還是如

“易家的事情,我主張便是,至於方家,還得你出面才是!”

易靖沉默片刻,突然說道。

“正好很多時日不曾回孃家了,我這幾日便回去一趟,大周要變天了,還須族人謹慎行事才是!”

“至於你遇事不決,多與陛下商量,認真辦差總歸沒錯,別讓別人抓住把柄,讓為父和你母親擔憂!”

“是,父親母親!”

三人結束談話,易凡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易凡騎馬走在街上,可以明顯感覺到,氣氛變的凝重許多,攤鋪比平常少了許多,街上的衙役和巡防營的人變的多了起來,易凡騎馬專門繞道城門,城門口已經設定了崗哨,過往的人和車輛都得接受檢查和盤問,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