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孩子長大了,有一人回來對她說,媽媽,我殺了這個中國人,那面孔,竟然是蕭佑城!。。。。。。

猛然坐起!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因為眩暈而重新倒下,床邊有人說話,好一會兒她才聽見,“大小姐?大小姐?”微微睜開眼,原來是白月兒。

“大小姐,你做噩夢了?”

代黎點點頭,白月兒扶著她坐起,端來一杯溫水,看她那滿臉的虛汗,白月兒也苦著臉,“大小姐,昨晚近衛信樹說的話,我聽到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是你和少帥的骨肉,絕不能落入日本人手中,認賊做父!”

喝下幾口溫水,代黎漸漸從噩夢中清醒,白月兒突然塞了個東西在她手裡,一隻白色藥瓶,維生素A片?她不明所以,去看看白月兒,後者壓了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我知道近衛在威脅你,這裡裝的是一種慢性毒藥,三天一片,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差,最後因衰弱而死,醫生查不出原因,近衛也不會懷疑你是自殺。”代黎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白月兒很快掉下了淚,“大小姐,我也是被軟禁在這裡,死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解脫!”

浴室裡,代黎站在水池邊,看著池臺上那隻藥瓶,腦中浮現出往事歷歷,未來可能經歷的種種,昨夜的夢,正一步步走向現實。。。。。。不管動機是什麼,白月兒有一句話說對了,死,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

不覺間,掌心護住了小腹,她低頭,輕輕的撫摸,眼神是獨屬於母親的溫柔慈愛。。。。。。小寶貝,你是不是同媽媽一樣,過的很辛苦?媽媽該帶你一起走嗎?。。。。。。可你還沒見過爸爸,如果讓他知道,你來過,又離開,一定不能原諒媽媽。。。。。。媽媽捨不得他。。。。。。

水龍頭開到最大,花花放著水,流水聲的掩映下,代黎趴倒在池沿,終於失聲哭了出來。

霓虹閃爍,在濃重的夜色中勾勒出繽紛色彩,一名黑衣男子默默穿過街頭,帽沿壓得很低,偶爾有燈光晃過臉龐,只瞧見乾淨的下巴堅毅的線條。

街道的另一邊有喧囂,三個日本兵拉扯著一名學生模樣的少女,正往黑僻的巷子裡走,女學生極力的掙扎,聲嘶力竭的哭喊呼救,只招來路邊日本人的淫笑鬨鬧,同胞們或是閃躲或是無奈或是驚恐的目光。

二十分鐘以後,三個日本兵被發現死於巷口,女學生早已不知所蹤,屍體離大路那樣近,竟是沒人聽到任何聲音,那個殺手,出槍的速度簡直匪夷所思,於是流言很快散開,槍神陳小引其實沒有死。

就在屍體被發現的同時,三條街外,黑衣男子迅速閃入一間地下室,甫一進門即有槍抵上胸膛,男子並不緊張,一手舉起,一手緩緩取下帽子,陳小引看清來人面目,放下槍,“少帥遲到了。”

“對不起,路上耽擱了。”

屋子很小,只一盞燈從屋頂吊下,陰影裡有人,蕭佑城眯起眸,“容少?”

那人走到燈下,眉目俊朗,面帶微笑,正是容庭軒,“少帥既然來了上海,怎麼不知會庭軒?”

蕭佑城眉頭一皺,“多謝容少好意,這是佑城的家事。”

容庭軒笑著不說話,取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蕭佑城疑惑上前,立即看出地圖上是什麼,近衛居處的內部結構圖。容庭軒指著圖上一處處紅色點道:“這些都是負責看守計程車兵,而這裡,”指向一小塊綠色,“是代黎被軟禁的房間。”

蕭佑城眼中有驚喜,並且不掩飾欣賞敬佩,“容少果然好本事!”這樣秘密詳盡的地圖,北軍特務與海天幫都未能得到。

容庭軒淡淡笑了笑,“這是一位朋友所為,如果少帥不介意的話,他也很希望幫忙。”

蕭佑城看著容庭軒,不置可否,很快有人敲門,陳小引舉著槍開啟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