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這樣,胃囊就又變得鼓鼓的了,拓跋大致看明白了,可是問題又來了:

“那你怎麼煮呢?”

純兒也不答話,只是用短刀幾下子就在地上挖了一個淺坑,剛好比胃囊大一些,然後把胃囊輕輕的放了進去。上面又蓋上了稍厚的一層土。最後,她從拓跋的篝火上引燃了幾根木柴,又在那層土上重新架起了一堆小一些的篝火。

拓跋終於看懂了,試探著問道:

“你是想等過一會兒,地面上的火就會把土裡埋著的食物煮熟,還不會燒壞胃囊?”

“不是我想,是我以前這樣做過無數次了,這是一個很通用的辦法。”純兒用心照顧著自己的小篝火。

拓跋有些心虛——自己竟然這麼孤陋寡聞,從來都沒聽說過這麼一個常用的辦法。

看著小篝火已經燃燒起來了,純兒又走了,這一回,她竟然抱回了幾個白花花的東西。

這次拓跋真的呆住了,天啊,拓跋遲疑了很久,才說出話來:

“你真的做出鍋和碗來了?”

原來,純兒竟然剝下了幾大張完整的樹皮,用一張大的,圍成了一個圓桶的形狀,接縫的地方,用從樹皮上撕下來的粗纖維,緊緊的串連縫合在了一起。還有四個小碗,也是同樣的做法。

“這種樹的樹皮質地細密,不怕熱,不滲漏,在野外,是炊具最好的替代品。”純兒解釋道:“而且,這種樹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再生能力極強,你不用看我現在剝下了這麼多樹皮,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自己生長出來,所以,我這不能算是破壞綠化和環境資源。”純兒出於現代人的思維,習慣性的解釋。

拓跋對純兒後面一句話不以為然,什麼‘破壞綠化和環境資源。’這樣的詞,他連聽都沒聽到過,在他看來,荒原上有的是樹,別說用張樹皮,就算是砍幾棵樹,也實在是不算什麼。

他只是被純兒的心靈手巧折服了。

“你從哪裡學來這麼多古怪的本事?”

“跟我師傅學的。”純兒這句話已經說順了嘴了,反正不管有什麼事,都推給她那個從來就不存在的師傅好了。

拓跋由衷的佩服之餘還有些遺憾——怎麼自己的師傅就不會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呢?這些學問看起來,都很有意思啊。

可是看起來,純兒的稀奇古怪還遠遠沒有走到盡頭,她又從湖邊撿了一堆個頭不大的鵝卵石回來,扔進了篝火裡。

“等會兒你就知道這些石頭是幹什麼的了。”純兒這樣回答拓跋眼中的疑問。

而純兒則又削起了樹枝來:

“我好久沒吃烤肉串了,還挺想吃的,你想吃嗎?”說著話,純兒已經切下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串到了樹枝上,抹上鹽面。這一次,拓跋倒是看懂了她在幹什麼:

“這是西域人的吃法,我以前在西域剿匪時見到過。”拓跋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純兒心念一動,想起來自己腰上纏著的那條玲瓏鞭,還有拓跋從來不願提起的那位女匪首——大漠第一美人柯韻琪。看來,拓跋傲疆和柯韻琪之間,還真有故事,純兒默默記在了心裡。

看拓跋有些黯然傷神不能自拔,純兒開始有意活躍氣氛:

“我這種倒也不是純粹的西域人的吃法。”說著話,純兒開始在自己採摘的植物裡翻撿了起來。她依次揀出了蘑菇,野辣椒,甚至還有幾顆形狀各異的野果子,和肉片一起交替著串在了樹枝上。

“這樣也行嗎?”拓跋表示懷疑。

“相信我,沒錯的。”應該沒錯吧,純兒在心中默唸著。說實話,這個東西,她還只是在美食網上見過圖片,樣子大概差不多,但是好吃不好吃,她還真不知道,畢竟自己也沒吃過。今天現學現賣,純粹是為了轉移拓跋的注意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