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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世臣道:“買!不過五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你要給我一些時間。”
說了這句話,頭立即痛起來。哪來二、三天呢?大河盟將於天明前展開捕盜行動,真教他為難得想自盡。
五遁盜長身而起,左手合攏藏夜明珠於掌心內,另一手從背後掏出一封信函,遞上去予錢世臣道:“一切交易細節全在函內,大人一看明白。”
錢世臣接過信函,此時足音在登榭的樓階處傳來,暗歎一口氣,頭腦發脹的離開欄杆,再沒有任何說故事的心情。
第四卷第九章宿世之仇
長街漆黑一片,兩旁宅舍間有的在門外懸掛風燈,燈火在雨霧中欲照無力,只能讓人辨認出宅舍的約略輪廓。而辜月明立處左前方的宅舍大門外,掛著個最能照亮遠近的大燈籠,或許因此而被選作決戰的街段。
戈墨以穩定有力的步伐朝辜月明推進,重劍擱在右肩,以有點蠻不在乎的輕蔑姿態接近敵手。事實上他絲毫不敢託大,正全神貫注的找尋辜月明的破綻弱點。
辜月明仍是那身水靠裝束,沒有攜帶弩箭機和弩箭,從戈墨的角度看去,他的佩劍從背後斜伸出來,似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雙手下垂,予戈墨的感覺是處於絕對鬆弛的狀態下,也只有像辜月明那般的高手,始可以在發動攻擊前不露絲毫緊張情狀。
辜月明冷然自若的看著戈墨接近,平靜的道:“戈兄別來無恙!”
戈墨於離辜月明丈半許處止步,微笑道:“託福託福!戈某還死不了。”
辜月明淡淡道:“敢問戈兄和錢大人是那種關係?”
戈墨灑然道:“甚麼關係都好,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人死了,連與這陽間人世的關係都沒有了,還說甚麼誰和誰的關係呢?”
辜月明點頭道:“戈兄看得很透徹,不過仍被我聽出戈兄言外之意,就是與錢世臣只有利害的關係。錢世臣可以給戈兄這樣不追求榮華富貴的墨門行者甚麼利益呢?當然是楚盒,對嗎?
戈墨冷冷道:“真希望能夠與辜兄交個朋友,只恨老天爺卻把我們擺在這麼一個位置上。辜兄不是要殺我嗎?為何卻像要聊至天明的樣子,不過我得警告在先,今夜巡城的騎隊增加了幾倍,當有騎隊剛巧路經此地,單打獨鬥會變成以眾凌寡,我和辜兄又要開始另一個捉迷藏的遊戲了。”
辜月明輕鬆的道:“我這個人向來無求,最愛的是隨遇而安,今天殺你,又或明天殺你,對我分別不大。戈兄若不想明天今晚此時作忌辰,大可以返家睡覺,我絕不攔阻。”
戈墨心中大懍,愈感辜月明的難纏。
戈墨劍道的精華,在於“以靜制動”四個字上,就像一座城高牆厚的堅固城池,任敵人軍力倍勝於他,如何狂攻猛打,也難以動搖其分毫。只要敵方氣勢稍衰,他便開城出擊,保證可殺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他不是不想主動強攻,偏在氣勢上沒法壓倒辜月明,又清楚辜月明的厲害,所以出言激辜月明出手,豈知對方看破他的意圖,擺明不會出手,登時令他陷於進退兩難之境。
辜月明訝道:“原來戈兄並不準備施展妖法,而是要老老實實的過招較量,真的非常可惜,令我失去破戈兄妖法的樂趣。”
換了任何一個人說這番話,戈墨絕不會放在心上,偏是由辜月明的口中說出來,以戈墨的修養,也大感吃不消。湘君橋一戰,辜月明不但破他道法,更令他元氣受損,是戈墨的奇恥大辱。
戈墨本無懈可擊的氣勢,登時削弱了幾分。
辜月明冷笑一聲,朝他逼來。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差,此消則彼長。戈墨清楚眼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往後退走,一是搶先出擊,否則若讓以劍快稱雄天下的辜月明欺至近處出手,他將先機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