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絕不用手碰任何東西的,現在也沒辦法了,繼續抱著他的肩膀,還撒嬌似的拿自己的額頭蹭了蹭他的臉頰。

“你不要亂動啊喂。”庫洛洛不滿道。

“……我們之後還要殺人嗎?”我眨著眼睛,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這不是你提出來的麼?”庫洛洛道。他放慢了腳步,使我們和前面的瑪莎他們又拉開了一點距離。

“那,我們殺完了馬上就走好不好?”我抱著他道,“我不想看到屍體。”

“這個隨你。”庫洛洛道,“不過莉迪亞……”

“嗯?什麼?”

“難道活人,不是比死人更可怕麼?”庫洛洛悠悠道。

我渾身抖了一下,抬手抱緊他的脖子:“你這樣說我突然覺得好害怕。”

“膽小鬼。”庫洛洛哂道,“抱得輕一點啊,你勒得我不能呼吸了!”

野子婆婆的事,就這樣又暫時擱下了。怎麼說呢,不管人是怎麼死的,總之暗示死亡的花語是應驗了的。然而如果是人為或許還會有幾分玄機,真是自然死亡的話,那花語未免也太神準了些,叫人頭皮發麻。

這事兒一日不搞清楚,總覺得頭頂上懸了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難以心安。

野子婆婆的死對瑪莎打擊很大,這幾天她都悶在家裡沒有出門。她對瑪奇看得更緊了些,像是生怕她也出了意外。然而瑪奇執意要和我們出門,她也管不住。

瑪奇人小鬼大,平時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刻相當給力。在她的帶領下,短短几天時間,我們已經悄無聲息地搞死了三個人。

第一個被選中的倒黴蛋,花語是龜背竹——健康長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如何也算不得高壽,被飛坦一把捏碎了喉骨。“咔嚓”一聲脆響,我頭皮麻了一下,不敢去看她死不瞑目的眼睛,心裡卻著實鬆了口氣。

“確定死了吧?”瑪奇站在門口望風,看我們走出來道。

“除非她再活過來。”庫洛洛道,“不過我想不會有那麼靈驗。留待觀察。”

“收尾都乾淨了嗎?”我回頭最後看一眼陰暗的房間,確認道。

“沒問題。走吧。”

幹完這一票我們多少放鬆了點兒,只要小心謹慎,花語絕不等同於百分之百的預言。安靜等待了幾日,沒有人找上門來。一個死在陰暗角落裡的女孩並沒有在流鶯街平靜的日子裡掀起什麼波瀾,我們決定再來一次。

唯一的麻煩是花語裡代表幸福、安全之類的太少了,大概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平安喜樂的地方。挑挑練練,又要找身份不顯的邊緣人物,又要找和瑪奇母女關係不近的,還頗費了一番功夫。

第二個目標是自己撞上來的,一個油光水滑的胖女人,瑪莎現在的同行,也是一個收養人,欺行霸市的那種。說來也巧,那天她來找瑪莎打秋風,看見庫洛洛可愛的小臉蛋隨手調戲了一把,被庫洛洛三言兩語套來了一朵花——波斯菊,花語是永遠快樂。

真不知這傢伙到底算是幸運還是倒黴,“永遠”這麼絕對的詞也敢沾?總之,就是她了!

這次的麻煩多了點兒,首先作為一個家裡養著不少孩子的收養人,繞過那些小鬼是個困難。我們佯作無意的在周圍踩了踩地形,看到一群悽風苦雨的小骷髏,模樣慘得比之五區的野孩子們尚有不足。於是臨時改變計劃,我們在一個晚上溜進了這家。

流鶯街的後半夜安靜得很,生意興隆是在傍晚,這會兒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棵棵柳樹飄搖著條葉,陰影裡像一個個沉默站崗的衛士。

只是一罐類似□□的麻醉氣體,被庫洛洛和飛坦搬進那棟不大的房子,他們再溜出來等一會兒,裡面就沒聲了。我們大喇喇走進去,先把關孩子的房間鎖好,然後圍到那個昏厥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