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一旁的九皇子妃聽到三公主的話,不禁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梢。“三公主說的不會是那位在街上給算命為生的白衣道長吧?”

三公主聞言馬上扭過臉去,目光如電地瞪著九皇子妃,“怎麼?王妃也對那位道長有意?”

“呵呵……”九皇子妃乾笑道。“三公主切莫誤會,我只是想提醒三公主一句,那位道長不是普通人,他能洞察人的心思,一切事情都瞞不過他,在他面前,人們就像被剝了衣裳一樣,毫無秘密可言。所以,三公主若想接近他,還得慎重才是。”

說著,九皇子妃目光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便抬步往天龍商行門外走去,徑自上了自己的馬車離去。

但是,馬車去往的方向,卻不是九王府,而是位於城西五里坡的普橋觀。

三公主的愉悅心情頓時就被九皇子妃這幾句話說得一掃而空,臉色馬上就陰沉下來。

沈蔚藍趕忙在一旁開解她,“公主殿下,您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那是嫉妒您呢!看見歐陽公子只對您一個人好,她們找不到別的法子來氣您,就拿這話來刺您,您若是生氣可就上當了。咱們趕緊回府去吧,您今天還沒做運動呢,得抓緊了才行。您沒聽歐陽公子說嗎?等您能戴上他送給您的鐲子,就娶您!”

三公主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本公主要回府去減肥,才沒空搭理這些醋罈子呢!”

就在三公主回到家中賣力減肥的時候,九皇子妃來到了城西五里坡的普橋觀。

這座普橋觀環境清幽,地處一片杏林之內,灰牆灰瓦,紅漆大門。

隨行的丫鬟幫她將門敲開,開門的小道士認得她,也不阻攔,只是收下小丫鬟遞過來的一個錢袋,便將九皇子妃放了進去。

九皇子妃乃是這裡的常客,熟門熟路地來到後院的一間禪房。

禪房裡有輕輕的誦經聲,聲音清脆,如雲中絲竹一般悅耳動聽。

她輕輕地推開了禪房的房門,將丫鬟留在了外邊,步履款款地走了進去。

就見一個白衣道士盤膝坐在一張真武大帝的畫像前,口中輕誦著《道德經》。

聽見動靜,他卻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只一心一意地誦經。

九皇子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我說過,只要你想,我願意每月用百兩白銀供養於你,到時吃穿不愁,又能安享富貴,你又何苦每日去街上與人算命為生?如今你招惹了三公主和七公主,她們兩個都對你有意,若是日後引來麻煩,又豈是你一個區區道士能解決的?我雖然貴為王妃,卻不過也只是個名頭罷了,手裡什麼權力都沒有,到時候便是想為你說句話,也是不行的。”

白衣道士聽了她這番話,依舊如世外高人一般不為所動,嘴上念著《道德經》心裡卻把宣宸罵了個狗頭淋血,那個混賬小子,自己出賣色相還不夠,還非得拉著他一起出賣色相。

這白衣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冷傲行。

九皇子妃見他不肯搭理自己,不禁一陣氣苦,“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她們那等下賤之人,我只是傾心道長。”

冷傲行一段《道德經》唸完,幽幽一嘆,開口道:“你畢竟是有夫之婦!哪怕你是個寡婦,我也不會在意,但我是絕對不會招惹有夫之婦的!”

“滄海……”九皇子妃突然上前幾步,在冷傲行身後跪了下去,一把將他抱住,並將自己的臉孔深深地埋在他看似纖細卻異常結實的背脊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若是知道能有一日遇到你,我便不會聽從家人的安排,嫁給九皇子為妻。滄海,哪怕只能和你做一天的夫妻,我也死而無憾了!”

“但我卻不能害了你,除非……”冷傲行說到這裡,突然閉上嘴巴。

九皇子妃馬上追問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