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秦夫人,請你救救我的朋友。&rdo;白鈺看起來很是焦急的樣子。

因著他的話,她又再次向那閉目昏睡的少年打量了過去,發現他胸口染滿了血跡,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按理說,白大俠的醫術遠在自己之上,他為什麼不親自治療,還要將人送到這裡來呢?心中雖有諸多疑惑,但她什麼都沒問,便將人引到了東面的廂房。

白鈺將慕月安置到床上後,便主動退出了房門。柳如是更加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奇怪了,然而在解開那少年的外衣後,所有的疑惑都自然明瞭。這少年原是個女子,難怪白大俠想著要避嫌了。

她仔細檢查了下慕月的傷口,發現傷口外貌雖然恐怖,但好在每個洞口都不是很深,並沒有傷及心脈,只需將傷口縫合靜養,過段時間便能恢復了。於是她吩咐白鈺去燒了些熱水,自己則是準備了麻沸散、桑麻線等縫合的物件。

約莫半個時辰後,縫合的工作終於完成,柳如是這才輕吐了一口氣,捻起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珠。給慕月換了套乾淨的褻衣,蓋好被子,又收拾了東西,她才退出房間。

白鈺站在門外,正痴痴地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心,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她出來,便即刻放下手來,緊張地問到:&ldo;秦夫人,她怎樣了?&rdo;

☆、禁斷之戀

&ldo;她沒事,好好睡上一覺,明早應當就能醒來了。倒是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得這樣狼狽?&rdo;

白鈺與柳如是交情匪淺,便沒有隱瞞:&ldo;我們被蒼冥教的人偷襲了。&rdo;

蒼冥教……柳如是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蒼冥教的可怕她是見識過的,當時要不是白大俠出手相救,只怕自己也同夫君一樣死在蒼冥教的手下了。

&ldo;那蒼冥教的那些人呢,現在怎樣了?&rdo;

&ldo;已經被我殺死了,秦夫人不用擔心。&rdo;

&ldo;那就好。&rdo;柳如是心下安定了些,但見白鈺還穿著那身血跡斑斑的濕衣服,不由有些擔憂,&ldo;白大俠,夜晚寒涼,你穿著這身衣服容易感染風寒,我去拿套夫君的衣服給你換上吧。&rdo;

&ldo;一會兒的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等回來之後再去找你。&rdo;

&ldo;也行,那白大俠早去早回,我就先回裡屋候著了。&rdo;

白鈺點了點頭,柳如是便先行告退了。白鈺抬起頭來,遙望了長空上的皓月一眼,便又再次喚出長劍,駛向了蒼茫的遠空中。

二次歸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玉笛,那是慕月的心愛之物,與黑鷹搏鬥時不小心落入湖中的。

換上乾淨的衣裳,輕輕推開東面廂房的門扉,屋中燈火明滅,床上的人正安靜地熟睡著。

白鈺悄然踏進了屋子,將玉笛放在屋中的圓桌上,望著慕月恬靜秀美的容顏,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

今日之事,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深刻,直至現在,心緒還是很難平定下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個男兒,為此更是自責了很久。如此離經叛道之事,發生在普通人身上,都不可避免地要落人口舌,何況他是萬眾矚目的萬宗派大弟子,一旦被人知曉,只會給自己、給師門蒙羞。他明知道不可以,可感情還是在不經意間說生就生了,與日俱增,難以控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初見之時,只是覺得她是個活潑可愛的少年,讓他忍不住與她多說兩句。再見之時,見她蒙難,便發自肺腑地想要為她證明清白,四處奔走。天鸞門一聚,風和日麗,落花翩翩,她如那日的景緻一般,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