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業的可靠分子。

嘴上說著,鄭建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這會兒國內應該是凌晨4點多,也就沒再遮掩的開口道:這種事情咱們盡力就好,而且你既然負責這個,以後怕是少不了類似情況,如果你這次想辦法解決了,以後就需要次次都想辦法,不如趁著這次直接實話實說。

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和當時深城改開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堵不如疏——

徐霖的聲音多了些輕鬆,鄭建國便眉頭微挑,知道他這是話裡有話,否則一個主管留學生服務的談起了經濟,而且還是在深更半夜多點,於是便沒開口的聽了下去:現在那邊和國外一樣,人力成本也高很多,你感覺組織些初中學生過去怎麼樣?

好吧,你竟然想到了勞務派遣。

鄭建國是差點被這個神轉移帶歪注意力,先前兩人可還在探著留學生出國的事兒,不過這也給他開了個新的思路:勞務派遣,也有跨國的勞務派遣來著?不過這是賺的操心錢——

深城自然是缺勞動力,甚至以鄭建國的眼界來說,徐霖的這個想法還可以透過內地到深城,深城到港島的路線完成跨國派遣。

可人命關天,從離家到深城,再到港島,最終經過海船到目的地,這些環境的改變輕則來個水土不服,重則遇上意外天災什麼的。

當然,考慮到人之所以會放著好好的家裡不待,鄭建國也知道從家到深城,是由待業到工作,由深城到港島,是由工作賺大錢,再由港島到國外,是由賺大錢到發財的轉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想法閃過,鄭建國便緩緩開口道:徐哥,你發現的不單是勞務市場的空白,這還涉及到了兩地的法律空白,甚至是到了之後與企業間的合作空白,這些都需要你自己考慮好了才行。

謝謝,建國,那我謀劃謀劃再請教你了,先掛了。

徐霖的聲音很快消失,鄭建國將手上的電話放下,手指敲了敲沙發扶手若有所悟:這是準備下海了?

徐秘之前在教育部裡,負責對接他捐建的小學,後面聽說建完後升任什麼主任,看來就是這個留學生服務中心的主任,由於之前就在外交系統待過,也算是專業對口。

不過,隨著大量留學生滯留不歸,或者乾脆玩消失,這些鍋怕是落不到別人頭上,肯定由這個服務中心來背,這是沒做好服務工作才導致的啊。

鄭建國並不知道這個服務中心,還是徐霖在和他聊天時聽來,後面到了教育部時為了開展工作,便在履職時將這個作為建議提出,以至於沒有多久便被批覆,並將其調入了這個部門。

在今年之前,服務中心的工作重點便是服務,為了公派和資助兩大留學生群體服務,直到今年歐美大學畢業季將要結束,三四年前派出的留學生大量畢業後滯留不歸,引起不小的批評聲音。

當然,這裡的不小是指國家層面,而不是在服務中心所在的部裡,只看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就知道其嚴重程度。

徐霖都開始準備後路了。

鄭建國想了下自己那批留學生,便感覺這位徐秘做事也就這樣了,他那會兒就出現過滯留不歸的,而且當時還是這位徐秘親自接待處理的,五年半下來也沒個預估情況?

噢,國內初中生?出來的留學生?

初中生到深城去打工?留學生在美利堅打工?

這是提醒自己不要招滯留的留學生?

還是說,有人會拿著這個事兒給自己上眼藥?

一瞬間,鄭建國便推翻了先前看輕徐霖的想法,不過想通這點他也為徐霖的謹慎而感到不可思議,這也幸虧是自己被害妄想症多想了下——如果沒想到這點,事兒發以後也能體會到他的提醒?

鄭建國當然不會拒絕這些滯留的學生,不同於國家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