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攆人,他能在這短短的相處時間內看出泰德的謹慎和傑克的大大咧咧,只是他的時間比較寶貴,皮包裡的論文不增反減又來了兩份,於是便在攆人走了後開始審閱論文。

直到第二天一早費舍爾過來吃過早餐,鄭建國便相伴著他到了不遠處的大廈裡報上名字,也就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到了個會議室前,發現他在注意門口的黑衣人,旁邊的費舍爾開口道:“裡面有咱們學會的贊助人布羅迪,也就是是賓夕法尼亞州的州長先生,這位應該是他的保鏢——”

“州長有事已經走了,我是這次會議的安保負責人——”

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皮鞋就差黑墨鏡的高大男人接了話說過,目光在兩人身上梭巡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次會議是閉門會議,你們只有收到邀請才能參加,現在請報上你們的名字。”

挑了挑有些發白的眉毛,費舍爾開口道:“我是哈佛大學的費舍爾,他哈佛大學的鄭建國——”

陰暗的燈光,華麗的掛毯,百十人的會議室內嗡嗡嗡著的分貝還不如自家空調運轉的聲音大,這是鄭建國在進入到會議室內後最直觀的感受,而第二個感受就是這屋裡光亮的腦門有點太多了。

“費舍爾,歡迎,這個年輕人就是鄭吧~”

一個略帶溫和的低沉嗓音將鄭建國的注意力扯回,費舍爾的聲音也就跟著傳來:“既然你認出了,那我就不給你介紹了,鄭,這是不列顛物理學會的會長蘭斯洛特·納格斯——”

“蘭斯洛特會長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眼瞅著個光禿禿的腦門在反射著不甚明亮的燈光,鄭建國面帶微笑的才開口說著話,便見到這位穿著整齊西裝三件套的會長轉頭看了眼費舍爾:“費舍爾,你和鄭說我的碩士身份了?”

“沒有,蘭斯洛特,我怎麼會說出你的短處,特別是在年輕人面前,嗯,我告訴你,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咱們那會兒了,你不知道鄭今天帶來了什麼——”

費舍爾毫不理會對方話裡的火藥味,而是搖了搖頭滿臉讚許的衝著鄭建國笑了笑,就在後者以為他和自己說話時,費舍爾又回過頭看向了蘭斯洛特:“他提出了原子級石墨層可能不是絕對的二維平面結構,而是帶有某種曲度才會讓原子級石墨層在常溫的條件下存在的假設——”

“真的?噢,費舍爾,誰有你這種導師才叫倒黴,這是鄭的演講內容吧,卻被你就這麼說了出來。”

蘭斯洛特不大的眼睛瞬間瞪大,便見到鄭建國正滿臉愕然的瞅著費舍爾,也就醒悟到自己算是猜中了這無比接近事實的可能:“只是,鄭,現在你的發言稿可以省下了,咱們這次小範圍的會議採用討論方式,而不是做報告的開會——你倒是也不用傷心。”

“那些機會讓給需要的人,但是你現在不需要那些東西了——”

費舍爾和蘭斯洛特說話的時候,旁邊又有幾個長相各異神情好奇的人到了旁邊,聲音不高不低的衝著鄭建國不知私下裡嘀咕著什麼,這會兒有人接上話道:“鄭,是有了結果嗎?”

“沒有,他現在還沒開始,嗯,之前忙著準備醫學院的畢業考試,現在他已經和麻省總醫院簽了協議,咱們有想法的都可以休息了——”

費舍爾的聲音傳開,四下裡的議論聲頓時大了十幾個分貝,就連蘭斯洛特也滿眼狐疑的望著鄭建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鄭,你的畢業考試透過了?”

“是的,蘭斯洛特先生,現在就等畢業典禮上領證了。”

鄭建國姿態放的有些低,言語間還帶著學生見到教授們時的拘謹,這點蘭斯洛特發現了,費舍爾也是心知肚明,旁邊的人也都以為這才是真實的他,於是乎便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討論起來。

得知沒機會上臺露面,鄭建國也就把好久沒拿出的面具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