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師,我當初是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可是有一天他不辭而別了。”

我從容坐下,輕笑說:“你想說什麼?”

呂澄的臉色微微一變,從她那個栗色包包裡面掏出了一張卡片,她說:“如果你想知道他當年為什麼離開你,或者你可以去這個地址找他。”

我把那張卡片直接很沒素質地丟在地上,我站起來說:“首先,你是怎麼知道我認識肖光華?還有,這個卡片我不需要,我不愛他了。”

呂澄眼神黯淡:“因為在我們分手之前,我為了他收著你的照片和你的東西和他吵了一架。”

我覺得這一切的人物關係錯綜複雜,可笑之極,於是我直接抬腳就走。

背後傳來呂澄不緊不慢的聲音:“你或者不愛他了,但是你愛上關宇了是不是?你不想去搞清楚這個叫關宇的男人,到底值得不值得你愛嗎?”

話音剛落,她已經蹬著高跟鞋走到我旁邊,把那張卡片塞在我的手裡,然後走了。

她意味深長,但是說得模糊。

沒錯,她確實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猜測著她的意思,直到讓自己差點瘋掉。 …

我的強迫症發作了,下午的時候我沒去上課,直接按照卡片上的地址倒了三趟車跑到了龍崗坪山。

兜兜轉轉找到這間叫做唯一紋身店的地方的時候,太陽已經微微下山。

空氣中那些肉被燒焦的味道衝到我的鼻子裡面,我皺著眉頭走到內廳裡面,對著一個留著非主流髮型的年輕男孩子問道:“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有一個叫肖光華的人嗎?”

小夥子嘟噥了一聲,好像是說:“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在問。”

可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他只是抓了抓頭髮,然後說:“沒有。”

我有點失望地拿出那張卡片,胡亂扯了一個藉口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告訴我他在這裡上班,我剛來深圳,想讓他看看能不能幫忙介紹一個工作。”

那個小夥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睛毒得很,他有點不以為然地說:“美女,你就別瞎忽悠了,你全身上下沒有哪一點告訴我你剛來深圳。看在你那麼能扯的份上,我和你說吧,這裡沒有肖光華,不過有個叫肖光輝的,他七點半上班,你可以等等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042再相見

我在路邊攤上面買了兩個茶葉蛋和一個包子吃了,吃完了就像一尊雕塑一樣坐在內廳裡面忍受著那些肉被烤焦的怪異味道,等待著那個叫肖光輝的男人。

快到七點半的時候,忽然門外走進來了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消失了四年的肖光華。

那個那個小夥子過來指著那個人就說:“美女,他就是肖光輝,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不?“

我忍住了內心的激動,站起來大腿有點發麻,他就站在前臺那裡簽到,我默不作聲地走過去,輕聲說:“我是應該喊你肖光華呢,還是肖光輝呢?“

我當然知道我應該喊他肖光華,我不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可以長得一摸一樣,我還沒蠢到要去否認這個世界上有雙胞胎這樣的生物。只是,我認得他肩膀上掀起我記憶的暗湧的紋身。

我當然已經不會再愛他。在我一往無前地爬上關宇的床上的那一天開始,這個紋身男人在我的心裡面,變成了一座我不會去掃墓的孤墳。我早已經把他剔除。

只是今天這樣的相見,依然能驚起我內心的驚濤駭浪,畢竟他是我在愛情的道路上,帶著我走了第一段的那個人。

他有點輕微的尷尬,卻沒有了四年前我們分手那天的出言不遜,他冷靜地說:“葉秋葵,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他問完,直接衝那個非主流小夥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