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秦府的甜蜜融洽,紀府那裡的氣氛倒是從紀雪瑤和安沐之回去以後就沒有好過。

“瑤兒,你說,你……究竟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對於之前在秦府發生的那一幕,安沐之還是不願意去承認,只是那一切太顯眼,稍微有一些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她,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紀雪瑤的眼神有些飄忽,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是她要幫我去撿珠鏈的,我又沒求她。”

“那為何人家姑娘落水了你也不喊,也不出手相救呢,要等到來了人才……”即便是再重的功利心,但安沐之的本質說到底還是不壞的。

紀雪瑤慌張的看了他一眼,佯裝鎮定的說道,“安大哥,我今天很累了,有什麼事兒我們改日再說好嗎?”

“瑤……”

“翠柳,送安大哥出去。”不等安沐之再開口,紀雪瑤就徹底的下了逐客令。

是啊,為什麼?這明眼人就能看出的始末,為什麼當時她就下的去這個手?

因為她恨,她恨極了,為什麼她當時從未享受到的秦玄歌的溫柔和貼心,這個鄉下姑娘竟然可以這般無條件的擁有和享受。問她為什麼?她只是不甘心,就是在那一瞬間的時候,她就是那麼推了一把七七,她不想看到七七,她想讓七七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那麼簡單,就那麼無言。

如今的紀雪瑤,就彷彿是被人搶了最心愛的物件一般,誰得到,誰就是她的眼中釘。

可是紀雪瑤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出聲告訴她,愛,是奪不走也搶不來的。

隔天,六順就得了秦玄歌的令,將那珠鏈送還給了紀雪瑤。

紀雪瑤看著那紅燦燦的珠鏈,臉色瞬間煞白了,“你家……公子,有說什麼嗎?”

“回姑娘的話,並沒有。”六順哪裡知道主子們的那些事兒,倒是一派的坦然,搖頭回到。

紀雪瑤故作鎮定,從六順的手中接過了鏈子,尷尬的笑到,“辛苦了,小六子。”

“姑娘客氣了,這是六順分內的事兒。”六順作了揖後就退下了。

紀雪瑤看著手中的鏈子,冰冷透亮的珠鏈傳來了刺骨的寒,她從未覺得孃親的遺物會變的如此的礙眼和令人生厭。那耀眼的紅,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那充滿殺機的一幕,她的手,差點就奪取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只是這個女子,是她萬般不願意看到的而已!

……… ※※…… ※※…… ※※……※※

七七靜養了三日,沒烙下任何的病根。到了第四日,任憑秦玄歌如何的軟硬兼施,七七都不肯再躺在床上了。

“會得病的。”七七白了他一眼,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胡說,好端端的躺著,怎麼會得病。”秦玄歌上前就要阻止,板起了臉卻毫無威信的樣子。

“當然會,人好好的,就應該活蹦亂掉的,你何曾見過好好的人躺在床上的,不躺出病才有鬼呢。”七七理直氣壯,卻拗不過秦玄歌的力道。

正在這時,張大夫揹著藥箱笑眯眯的站在門口,輕輕的咳了兩聲,“老夫是不是應該過一會再來?”

在屋子裡的七七和秦玄歌一愣,然後七七甩開秦玄歌的手,小臉紅成了一片,嘟囔著說道,“你瞧,都是你,讓張大夫看了笑話。”

“好說好說,老夫也是例行來看這最後一診,其實姑娘已經完全沒有大礙了。”張大夫笑著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將藥箱擱在了桌上。

“你看連張大夫都說我沒事了。”七七一聽這話,聲音立刻又大了起來。她快步走到了張大夫身邊,大方的挽起了袖子讓大夫把脈。

張大夫明顯一愣,隨後笑道,“姑娘的身體底子好,要不是秦公子過於擔憂,其實本就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