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纖柔藕色身影,倚靠在敞開的窗欞旁,任由泌涼的晚風吹拂,吹亂了她一頭柔滑的青絲,也吹動了她一身襦裙。

門在此時“咿呀”被開啟來,走入一抹高大身影,微眯的黑瞳逡巡著空無一人的房內,最後落至窗邊,在瞧見倚靠在窗旁的單薄身影,黑瞳燃起一抹怒火。

“你這是在做什麼?夜深露重,誰教你開窗吹風的!”

隨著一道吼聲傳來,眨眼間,窗子在下一刻被關上,纖柔的身子也被一堵溫熱的胸膛包圍住,當大掌觸及她一雙冰涼的柔荑,臉色一沉,吼聲再起。

“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全身凍得像冰似的。”

杜銀雙注視著他忿怒著急的神情,由著他厚實的大掌搓揉著她冰涼的小手,溫暖的熱度藉由他大掌所傳遞,全身猶如被一股熱源所籠罩著。

“你很在乎我。”

冷不防地,她沒頭沒腦地冒出這一句,包裹住她一雙柔荑的大掌一僵,深邃的黑瞳像是要看進她眼底,唇角勾起一弧冷笑。

“我該為你終於開竅而高興嗎?”

高大的身子放開她,同時也將溫暖給帶走,不再多看她一眼,逕自走至桌旁落坐,替自己斟了杯茶啜飲。一股窒悶逐漸在房裡散開,緊緊包圍住兩人。

杜銀雙清麗脫俗的俏臉上有抹躊躇,紅唇緊抿,像是下定了決心,腳步輕移,朝他走進。

“聽說你將左右護法及寶兒關進水牢……可否放了他們?”

“啪”!一隻瓷杯,在他掌中化為碎瓷。

陰沉的黑瞳盯視著她不安的美眸,冷硬的臉上有抹不協調的笑意,那笑容令人不由得打心底發顫。

“是依人和雀兒找你說情的?”

他噬人的目光和那駭人的模樣,令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美眸在瞧見他譏諷的眼神後,一股倔氣令她硬是嚥下胸口陡生的懼意,舉步朝他走進。

“畢竟是我連累了他們,我無法眼睜睜地看寶兒死在水牢裡。”

“你自個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為他們求情?你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不守諾言的你嗎?”

鐵臂一伸,猝不及防地將她拉入懷裡,讓她跌坐在他大腿上,沉怒的黑瞳鎖住她微斂的美眸。

“如果……我答應不再逃走,你可以放了他們嗎?”

柔荑輕抵他厚實的胸膛,避免兩人身體過於接觸,微垂的美眸掠過一抹心虛。

微眯的黑瞳掠過一道狠光,一隻大掌輕易制住她一雙柔荑,將之反剪在後,讓她柔軟的身子無法避免地撞進他懷裡,另一手將她尖巧的下顎抬起,迫使她面對他的目光。

“你當真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要我放了他們可以,我們馬上成親。”

美眸驚恐地迎視他深沉的黑瞳,清麗絕倫的俏臉刷白,紅唇微顫。

“你說過一個月後成親的。”

“然後讓你再有機可逃?不!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這是我的交換條件,答不答應隨你,不過只怕不懂武功的寶兒,度不過今晚,你就等著替她收屍吧!”

話甫落,大掌一推,將她狼狽地推離他懷抱,黑瞳冷冷地等待她的回答。

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直接要了她,可他不希望她恨他,她是他第一個想疼寵的女子,但她卻一心想逃離他身邊。

這回他倒是想看看,外表淡漠的她,會如何抉擇。

杜銀雙眼底有著掙扎,早猜到他會以此為要脅,精明如他,能一眼識破她的計謀,並不為奇。

難道除了嫁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寶兒她畢竟是你天闕門的人,難道你就真能眼睜睜地見她死?”

她試著動之以情,雖然明知他的回答,可仍是想試一試。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