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暮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震動了一下,隨後車子被迫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揉著腰,語氣緊張地往後車窗看去。那輛瑪莎拉蒂緊緊地貼在庫裡南的車尾,看這架勢,應該是追尾了。

還未等霍君宴開口,後方的瑪莎拉蒂車主就面帶怒色地來到霍君宴身旁,激動地指著霍君宴,嘴裡唸唸有詞。不用猜也知道此刻他在口吐芬芳著什麼。霍君宴倒是淡定,他拿起手機禮貌地撥打110報案。

出於職業習慣,秦知暮拿起手機對車外那位焦躁不堪的男孩拍了起來。沒想到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對方,男孩抽了風似的開始敲打著車窗。

“年紀輕輕,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秦知暮專心致志地拍攝著,忍不住搖頭評論一番。

只是可惜了霍君宴的豪車,好端端地在路上開著,平白無故地被這麼撞了一下。要知道,這勞斯萊斯即便只劃了一道口子,也夠他去警局好好“喝一壺”了。

“沒受傷吧?”想到這裡,秦知暮忍不住開始上下打量霍君宴,不知道有沒有撞出內傷,謹慎起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我沒事,你呢?”霍君宴拋開之前的不快,轉過頭關切地詢問著,炯炯有神的雙眸落在秦知暮的腰間。

“我沒事。”秦知暮收起放在腰間的右手,雙手舉著手機繼續拍攝,兩眼目不斜視地盯著螢幕中發狂的男孩,補充道,“剛才只是覺得有牽扯到腰部的肌肉,沒別的不舒服,放心吧。”

其實兩車只是輕微地撞到而已,畢竟霍君宴可是看著對方的速度挑了個最合適的時機慢慢踩下剎車的。

霍君宴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正傾身向前,面帶興奮笑容拍攝肇事者的秦知暮,她的眼裡帶著光,讓他想起初見面時振振有詞的“正義使者”秦知暮。

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或許,錯不在秦知暮身上,而是自己被醋意衝昏了頭腦罷了。

就這樣,車廂內一片祥和,而車外毫無存在感的那位,無意間成了二人逐漸和好的催化劑,喜提“工具人”稱號。瑪莎拉蒂車主敲了半天車窗居然無人理睬,氣得他抬起腳就朝左前側的車門上踢了好幾腳。周邊的圍觀群眾也看不下去這幼稚的行為,拿起手機將男孩施暴的過程記錄了下來。

正巧,他踢車門的動作被匆匆趕來的警察叔叔看得一清二楚,一把抓住正處於癲狂狀態的男孩。

霍君宴見男孩已被控制住,這才不慌不忙地走下車,關上車門後看了眼自己的車門,原本柔和的臉龐被陰霾的表情籠罩著。

“車門被踢壞了,不接受和解。”他將駕駛證遞給警察,語氣冷冷地說著。男孩見霍君宴此刻“閻王”般的表情,忍不住哆嗦著。

但他的嘴卻依然不饒人,還在企圖狡辯,“明明是你故意剎車害我撞上來的,你憑什麼說我?我哪裡踢壞你的車門了?你有證據嗎!”

“警察同志,既然這位先生提到證據,我手機里正好有整個事發過程的影片,可以作為證據提供。”秦知暮扶著腰慢悠悠地走到霍君宴身邊,連霍君宴都沒忍住多看了她幾眼。

“哦喲,你看看,都嚇到人家孕婦了!……”兩位警察一看到秦知暮獨特的出場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對著肇事者一頓說教,後面說了什麼,秦知暮一句也沒聽清,她的注意力全在“孕婦”那兩個字上面了。

“不好意思啊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孕婦,我只是腰受傷了。”秦知暮費力拉著警察解釋著。可惜,警察叔叔正忙著給“工具人”洗腦,她弱弱的解釋沒人聽得見。霍君宴輕輕地拉住秦知暮,衝她微笑著搖搖頭。

是與不是,在別人眼裡沒那麼重要。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知道真相即可。秦知暮似乎在霍君宴深邃的眼神裡讀到了這些真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