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宴和劉熠安的電話剛結束,就見秦知暮在樓梯間外候著,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暮暮。”霍君宴喚著正坐在椅子上處於沉思狀態的她。

秦知暮回過神,見霍君宴逐漸走近,立即站了起來。她有好多問題要問,多到連她自己都認為應該換個安全的地方問才行。

霍君宴自然讀懂了秦知暮的眼神,他舉起車鑰匙在秦知暮面前晃了晃,隨後說道,“車上聊。”

秦知暮猶豫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應該避免和霍君宴兩個人在封閉的空間內獨處,畢竟,自己太容易受到霍君宴的蠱惑,沉醉在他無盡的魅力之中。

只不過她太好奇這幾日竺屹康到底發生了什麼,尤其是自己才剛剛見過他。出於這強烈的好奇心,秦知暮便也跟著再度上了霍君宴的“賊車”。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最清楚,現在很多細節我還在找人幫忙核實,出於安全考慮不要告訴別人蔡新嵐的下落。”霍君宴駕車駛離醫院後,率先說道。

“竺屹康的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秦知暮不解地問。

“他原本是計劃去仙本那考察度假村的開發專案。但是到了約定的時間他都還沒有出現,那邊的人才想起來和國內的人聯絡。隨後大家發現,根本沒有人可以聯絡上他。根據他手機gps最後活躍的位置顯示他那天的確到了仙本那,就在那一片海域,最終失去了音訊。劉熠安剛剛找到了附近的監控影片,竺屹康的確去過那裡。”現在的線索太少,加上又是國外的海島,一切都不太樂觀。

“他是哪一天失聯的?”秦知暮總覺得這事兒蹊蹺,畢竟前幾天剛剛出現同是海島的海城,他怎麼會想起再跑去仙本那的?

“4月12日。”霍君宴的視線頻頻看向後視鏡,遲疑了片刻後才回答秦知暮。

“4月12日?具體是什麼時間?”秦知暮清楚的記得,自己也是在那一天,在海城遇見了竺屹康。確切的說,是竺屹康自己找上門來的,還說了一堆奇怪的話。

難道他在一天內去了兩個地方?還是,這個根本就是他的謊言?他這麼做的意圖又是什麼?

“最後一天拍到他是上午十點半。”霍君宴記得方才劉熠安在電話裡是這麼說的。

“十點半。”太詭異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分身兩處同時被看見呢?這其中明顯有問題!如果真如霍君宴所說的,監控畫面裡的是竺屹康本人,那麼,那天和自己說話的又是誰!

還是,竺屹康和霍君宴又在忙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秦知暮不禁疑惑地看著霍君宴,心底的疑問卻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紅燈下,霍君宴見秦知暮不再說話,便好奇地側過臉,一臉誠懇的樣子不像是有所隱瞞。

“我是在想,竺屹康的失蹤絕非偶然。”秦知暮小心地試探著,雖然她認為竺屹康還不至於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但他這個人也的確挺不著調的。

“竺家的生意表面上是竺家老爺子掌管,但這兩年其實都是竺屹康在打理,老爺子兒女眾多,竺屹康私生子的身份自然樹敵不少。最近傳出老爺子危在旦夕,我猜測應該是竺家人為了爭家產提前動手了。”之所以把蔡新嵐病房門口的患者姓名換成顧箐箐的小號,也是為了防止竺家人的偷襲。

“所以,蔡新嵐現在的狀況才更危險。”秦知暮想到方才在醫院醫生給蔡新嵐追加做了幾項檢查,敏感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猜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嗯,所以才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醫院,明天出院後她也不能落單。”霍君宴並不知道秦知暮意有所指,還高興地以為秦知暮和自己十分默契,再次補充道。

“竺屹康的失蹤,你沒參與吧?”秦知暮忽然鄭重其事地詢問著。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