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轉眼間到了踏青遊玩的好時節,申城的天氣也告別了倒春寒的氣候,氣溫逐漸回暖。

不過秦知暮自從“失戀”後,就很沒出息地躲回了海城父母家療傷,享受著熱帶季風性氣候獨有的暖意。

至於為何如此乾脆地離開申城,她是怕再度面對霍君宴時,自己會一時心軟被他說服,繼續這段令她壓力倍增的感情。

儘管自己透過電話的方式和他分手顯得自己挺不上道的,但怎麼辦呢,誰讓自己的前男友是霍君宴,只要自己還和他在同一個城市生活,他就總有辦法和自己糾纏不清。

霍君宴……好想他啊!

秦知暮坐在父母家院子裡的鞦韆上,仰望著天空,想念著遠在申城的那個人。

其實,回到海城的每一個夜晚,她都忍不住坐在窗前,一個人呆呆地想念著霍君宴,她在黑暗中坐著,只點亮了一盞小燈,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搖曳。她看著窗外的月亮,那是一輪清亮的明月,照耀著整個海城。她彷彿看到了霍君宴的臉,那個英俊而又深情的男人,他的眼神總是那麼溫柔,總是能夠看透她的內心。她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甜蜜而又美好的時光,彷彿就在昨天。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她的心卻依然無法忘記他,無法忘記他們的曾經。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秦知暮只能一個人想念著霍君宴,想念著他身上獨有的薄荷氣息,那些美好的回憶自然而然地在心中盪漾。

“秦律師悠閒得很啊!”一個涼薄的聲音打斷了秦知暮的沉思,秦知暮轉過身看向院落入口處,居然是竺屹康!

“你怎麼在這兒?”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秦知暮驚訝地問。

“想找你還不簡單,你以為我就是個不務正業的飯店老闆嗎?”穿著一身海島風的竺屹康推開門走了進來,遠看就像個扎眼的大叔。

秦知暮趁他打量自家別墅的功夫偷偷對他翻了個白眼。看這打扮,可不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人嘛!

“竺老闆找我什麼事?”她見竺屹康逐漸走向自己身邊,警惕地問著。

“你什麼時候回去?”竺屹康直截了當地問,此刻的語氣不再輕浮,相反的,他板著臉嚴肅質問自己的樣子竟然讓人為之一愣。

秦知暮忍不住往鞦韆椅背靠了靠,在他審視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回答著:“我還沒想好。”

她猜竺屹康是為了霍君宴而來。

也不知道霍君宴最近過得如何?雖然自己陸陸續續收到各種資訊暗示著他的孤獨和消沉,但,一切都會過去的,她一直這麼安慰著自己。

“回去吧,霍老二的狀態很差,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可受不住。”竺屹康語氣有所緩和,勸說著倔強的秦知暮。

“他最近,不好嗎?”秦知暮遲疑著,最後還是忍不住關心起霍君宴的近況。

“能好嗎?被你一個電話就甩了,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好歹你也是學法律的,這是他的基本權益你怎麼能剝奪呢?他現在整天待在霍氏集團裡冷得像塊冰似的,誰也不搭理,就只會用工作麻痺自己。好在他倒也沒有借酒消愁,否則早送醫院了。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竺屹康恢復了昔日咋咋呼呼的樣子一頓吐槽,說得秦知暮忍不住低著頭嘆氣。

這樣的霍君宴,她怎麼可能會不心疼呢。只是,她現在已然沒了再次踏入他的生活之中的勇氣。

“他本想來找你的,可惜霍老爺子生病住院他一時脫不開身。還說什麼不想把你逼得太緊,忍著不來找你,就知道天天生自己的悶氣,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他見秦知暮表情有些動容,繼續描述著霍君宴可憐的模樣。

“爺爺怎麼會住院的?要緊嗎?”秦知暮忍不住問。老爺子除了腿腳不便之外,其他的看上去還挺硬朗的,希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