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暮衝出霍君宴的辦公室,她無視劉熠安關切的神情,在眾目睽睽之下佯裝鎮定的樣子走進電梯。

“什麼情況啊?怎麼感覺氛圍不太對啊!”小秘書們湊在一起低頭討論著。

劉熠安透過半開的大門看著背過身坐著看向窗外的霍君宴,深深地嘆了口氣。

看來,局勢不明朗啊!那,禮服的事情,他還要不要問秦知暮?

徹底宣洩了一通脾氣後,秦知暮漫無目地走在冷風中,看著金融中心川流不息的馬路出神。

不知不覺來到十字路口前,她駐足看著前方刺眼的紅燈,像是被傳染了一般,她的眼眶和鼻尖也慢慢變紅。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她閉上雙眼才發現原來是淚水矇住了自己的雙眸。

綠燈亮起,焦急等待的行人裹著圍巾縮著身子步履匆匆地穿梭在人行橫道線上,唯有秦知暮,隻身一人彎下身子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冬日裡的暖陽灑在她的身上卻照不進她的心裡,相反,她的內心彷彿被扯出了好幾道口子,支離破碎。

慌亂和無助的感覺包圍著她,瞬間她只覺得頭頂一陣暈眩,腳底一軟,她條件反射般地拉住身邊的燈柱作為自己的支柱。

不知過了多久,秦知暮這才回過神來,乾澀的嘴唇被她咬破了一角,她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邁開堅定的步伐,往馬路對面的地鐵站走去。

回到律所後的秦知暮徑直走到了陸辰昊的辦公室。她知道今天陸辰昊一定會來律所找自己,東窗事發之後總要找些藉口搪塞自己吧。

同事們見秦知暮上了二樓板著臉就往陸辰昊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好奇地討論著,大家都猜測和吳墨的停職有關。

“吳墨的停職是你的主意?”秦知暮推開門直接問道。

“沒錯,這也是為了他好,省得他夾在你們中間為難。”陸辰昊推了推眼鏡,沉著冷靜地解釋著。

“不必這麼麻煩,霍氏集團法律顧問你換別人吧,或者你自己上。”秦知暮揉了揉鼻尖,聲音沙啞,可卻一點也不影響她堅定的語氣。

“恐怕不行。我和霍君宴簽過一次補充協議,指定你作為霍氏集團的法律顧問,服務期限是五年。如果現在違約,違約金我可付不起。”陸辰昊眼鏡後閃過一絲奸詐的光芒,得意洋洋地看著秦知暮。這個忙他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你們男人還真是一個模樣,為什麼這個事情都沒人告訴我?如果五年裡我從大鴻離職了呢?”秦知暮只覺得心口湧出一股怒氣,但面對陸辰昊,光是發火根本沒用,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他總有辦法化解。

“霍氏集團對我們律所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優質客戶,報酬也很豐厚,純獲利的事情不告訴你也罷,而且即便告訴你了,換做當時的你肯定也是舉雙手贊成的。”

一時間,秦知暮竟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的確,時光倒轉到剛籤合同那會兒,自己還和霍君宴曖昧著呢,哪還有心思想這些?

“我不管,吳墨停職,我作為師傅理應跟著一起受罰。”卷王秦知暮開始採取“躺倒”策略,她倒要看看陸辰昊會怎麼接招。

“行行行,給你放一週假可以吧?吳墨明天就來上班,秦主任滿意了嗎?”陸辰昊拗不過秦知暮,只能妥協服軟。本來,所謂的停職也就是做做樣子,即便霍君宴心裡有氣,也不好再怪罪吳墨了。

剛才他就收到了霍君宴的好一頓埋怨,因為吳墨停職的事情,秦知暮對他發了好大的脾氣。

“放假可以,我正好養養身子。”順便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和霍君宴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想到霍君宴,秦知暮先前盛氣凌人的樣子全無,她沒精打采地靠著椅背,忍不住頻頻嘆氣。

“你呀,什麼事情都要爭個明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