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知暮女士,你是否心甘情願,與新郎結為夫妻,不論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都矢志不渝地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直至生命的盡頭?”

“我……”

神父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秦知暮猶豫間看向霍君宴。

“暮暮。”霍君宴抓住秦知暮的雙手,不安地催促著。他的眼神微沉,對於秦知暮的遲疑態度,他顯然並不滿意。

“我……”不知為何,秦知暮的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似的,發不出聲音來。空曠的教堂裡,寂靜無聲,沒有父母在場,連一個可以求救的親朋好友都沒有。秦知暮急得小臉通紅,可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的手心瞬間覆滿了冷汗。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算了,你我就此別過。”霍君宴甩開秦知暮的雙手,凌厲的眼神中透著失望和難過,決絕的眼神落在秦知暮的臉上,不等秦知暮解釋,霍君宴率先離開了教堂。

“霍君宴!”最終,秦知暮使出全身的力氣,看向霍君宴漸漸遠去的背影用力地喊道。

那一瞬間,秦知暮只覺得自己兩眼一黑,消失在畫面中。待她回過神,自己正坐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身上還蓋著絲滑的蠶絲被,頭頂偶爾有微風拂過。

剛剛的那一切,只是個夢?秦知暮費解地捂著臉,試圖讓自己恢復清醒。

“暮暮,怎麼了?”聞聲而來的霍君宴見秦知暮正一副痛苦的樣子坐在床上,快步來到床邊,擔心地詢問著。

他摸了摸秦知暮的後頸,體溫正常,沒有發燒啊。

“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溫柔的觸感喚醒了秦知暮清醒的覺知,看來剛才自己的那一嗓子,驚動到了霍君宴。

秦知暮只覺得尷尬,因為眼淚而有些溼潤的雙手依然不肯放下。

猝不及防地,秦知暮被霍君宴圈在懷中,原本涼爽的房間也因這曖昧的情愫迅速升溫,令秦知暮的臉變得有些潮紅。

“你的噩夢裡,有我麼?”霍君宴心裡明白,剛才呼喚自己的聲音如此急切,應該是夢中的秦知暮遇到了什麼傷心事,而這傷心事,與自己有關。

秦知暮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總不能說,自己夢見了婚禮當天被霍君宴無情拋棄的情景吧。已經夠尷尬的了。

“謝謝。”一如隔世,秦知暮這才從霍君宴的懷中離開,她低頭輕聲謝著。

“早餐準備好了,你慢慢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早會的霍君宴輕撫著秦知暮柔軟的髮絲,隨後便不再打擾秦知暮洗漱更衣。

“呼……”直到霍君宴離開臥室,秦知暮這才悄悄地長吁一口氣,漲紅的臉也漸漸地恢復了平日的面色。

細數過往,自己做噩夢的情形並不多,夢見霍君宴的噩夢更是屈指可數,而且每一次噩夢後似乎都有大事發生。

那麼,這次,他們之間又會發生什麼?

秦知暮思索著來到浴室,機械地擠好牙膏,將牙刷往嘴裡塞。稀裡糊塗地,電動牙刷被她當作了普通牙刷一進一出,可她滿腦子只有方才的夢境。

秦知暮安慰著自己,一定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導致的。還剩一個月的時間,顧箐箐就要正式回到吳城了,秦知暮今日光是整理陸辰昊和顧箐箐手頭的客戶,就忙得差點雙腳離地,更別提自己還有一堆事情要忙了。

秦知暮沒精打采地出現在餐廳時,霍君宴正在鬼鬼祟祟地和別人打著電話,一見秦知暮出現,他立刻敷衍地和對方說了句“一會兒再說。”,隨後便匆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知暮撇了撇嘴,識相地坐下,專心致志地品嚐著眼前擺盤精緻的班尼迪特蛋。

秦知暮正式回到華城天地已經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雖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