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謊言來彌補,所以說謊的人不一定是聰明人,但圓謊的人一定是聰明人。

他沒有等我回答,似不耐道:“若是閒得問這些問題,不若明日開始學習如何做飯。”

如此一句,於我已是足夠了,足夠我撫平所有焦慮和不安。

他從袖間拿出一個油紙包扔在桌上,瞥了我一眼,我撲過去滿心歡喜地開啟它:“落九郎,平日阿疏果然沒白疼你,啊,東街家的小烤雞。”

他斜坐在椅上,以肘支著桌撐著額,懶洋洋看著我,嗤笑一聲:“整天混吃混喝,不擔一分家務的還好意思說疼我?”

我捧著烤雞,捏著油紙邊撅起嘴:“不就是家務嗎?本……姑娘可以學的,我如此聰明,家務自不在話下。”

他伸手似要拍拍我的腦袋,卻停在了我頭頂,終是落了下來,眼底的笑意晦澀不明,他說:“阿疏,你是個好女孩。”

我咬了口雞翅膀,含混不清地應了一聲。因為他這話實在讓我害怕,往往這樣的話後來都會有但是這個轉折句,這個轉折後面絕對是我不愛聽的。

可是他沒有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啃著烤雞,看得我鼻子發酸,強忍著眼底的淚意。

這一幕從外面看,一定是極為溫馨的一幕。

可惜,越是溫暖甜蜜,破碎時便越痛入骨髓。

當阿寞領著衛兵們,不久後出現在這我才將它稱作家的地方時,我闔上眼,淚水終於順著眼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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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五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

作者有話要說:再阿雪和其他人的鞭策下,懶墨墨終於爬完一章了……掩面接受鞭打。好吧好吧,我會努力更的

阿寞說:“殿下,國君病重,請隨臣回宮。”

我的手慢慢落下,風從門間湧進來,打在臉上生生疼。我抽了抽鼻子,回頭看著燭火旁的他:“你說不趕我走的。”

他凝視著面前的燭火,那火光在風中被撕扯得若一隻破碎的紙鳶,搖搖欲墜。他開口道:“阿疏,我未趕你走,只是我要離開了,離開荊國,永不再回。”一字一頓,他說的極慢也極穩,一寸寸熄滅我心中的所有希冀。

不過是一方窄小的屋子,卻似生生劈開了一道天塹。我抬袖擦了擦眼角,開口的時候嗓子鹹得發澀,我鄭重其事對他道:“既然是你說永不回來,那麼落九郎你且記住你今日今時所說的話。你若違了這誓言,不論老天罰不罰你,我必親手取了你性命。”

我倔強地挺直腰,看著他,良久,他的唇角泛起抹笑意,輕輕巧巧道:“好。”

我終是走上了所有被負女子必走的因愛生恨的路線。

以前我覺得那些被男子拋棄了的女子,若干年後,慫恿自己的兒子去報復自己親生父親,讓他為過去的混蛋事痛苦悔恨這種戲碼很俗。

被拋棄了說不定還是種解脫,先別說女子離了男人依舊能活的好好的,就說這男人跟著也忒沒前途了一點。

可是輪到我,我才發現,放棄並非只這簡單二字。自己的心意,縱然再短再小,也是灌注了自己真情實意在裡面。我不求你能視若珍寶,也且將它放在心間一角。我這人一貫護短,更別提是護自己的短了。

你將它視若敝履,又可知我心傷幾分?

我當真還是少年時期,依舊盲目地信奉著因果得報這樣荒謬的宗教觀。他既然對不起我,必然是要受到惡報的。我狠狠地詛咒他,心底卻還可悲地想你還是別回來吧。

那夜風雪很大,一層層的雪絨鋪天蓋地奔向大地。我隨阿寞一步一步走向門口的馬車,在出門那瞬,忍不住回頭,風夾著雪斜撲在我面上,冰冷的雪花融在眼角,我似能看見那一襲青衫立在廊下。扶著阿寞的手一抖,還未等我鬆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