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滾的話,我就要他好看。”

亞歷克斯說:“嗯,今年‘外交戰略快樂夫人獎’的得主是……”

“什麼?我應該放他們進來嗎?”歪呆吼道,“他們都是些蠢驢,你必須用他們聽得懂的話和他們講話。在他們看來,‘不’字根本就不是答案,這你知道的。”

基吉洗了兩隻杯子,舀了兩勺糖進去:“我們倒沒有碰上這樣的記者,是吧,亞歷克斯?”

“沒有,歪呆一定讓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他們再來,我們就和他們說個明白!我們可沒什麼可以隱瞞的。”

“這會幫我們擺脫他們。”蒙德贊同說。他很擅長用一種帶懷疑的口氣說話,這能讓他在發表異議的時候置身事外。一種渴望被人疼愛和保護自己的需要,影響著他說話和行事的方式。“如果你認為我是在和帝國資本主義的走狗談話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們都是些人渣。你有看到過像上次比賽那樣的報道嗎?看看他們是怎麼詆譭阿利?麥克勞德的吧。在我們去阿根廷之前,他還是個神,是能把世界盃捧回家的英雄。現在呢?甚至連替人擦屁股都沒資格。他們連足球明星都能詆譭成這樣,那冤枉我們就更不在話下了。”

“我很喜歡看到歪呆一大早醒來就心情舒暢。”基吉說,“他說得對,亞歷克斯。我們最好低調點,等不到明天他們就會搞到重要情報。”他攪著咖啡朝門口走去,“我得去收拾東西了。我們得給自己留點餘地,早點動身回家。真是拜麥克倫南所賜,我們都沒有像樣的鞋穿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穿著橡膠靴到處走。”

“小心點兒,警察會抓你的。”歪呆在他身後喊道。他邊打哈欠邊伸懶腰:“我實在太累了,你們有安非他命藥片嗎?”

“就算我們有,也老早丟到馬桶裡沖走了。”蒙德說,“你不記得那群豬頭警察剛剛到處都翻過了嗎?”

歪呆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的思路有點混亂了。當我醒來的時候,覺得昨晚真是一次糟糕的出行,足以讓我從此戒掉毒癮,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他搖了搖頭,“可憐的姑娘。”

亞歷克斯上了樓,把最後一捆書塞進旅行箱。要回家了,但他並不感到沮喪。自從與另外三個夥伴同住以來,他第一次感到擺脫了幽閉恐懼。他渴望有自己的臥室,有一扇關上後未經他本人同意無人能開啟的大門。

出發時間到了,三隻旅行箱和基吉的巨大帆布揹包堆在大廳裡。“柯科迪四俊”準備踏上回家之路。他們把行李扛上肩膀,開啟大門,基吉走在第一個。不幸的是,歪呆那些不怎麼中聽的話已經沒有效果了,他們剛走到門前泥濘的雪地上,不知從哪裡出來了五個人,三個人帶著照相機,就在他們四個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只聽見周圍立刻就響起了一片“咔咔”聲。

兩名記者從攝影師旁邊竄了出來,爆發出一連串的問題:“你們怎麼發現那個姑娘的?”“是你們哪一位發現的?”“你們半夜裡在聖山上做什麼?”“這是個邪教儀式嗎?”“你們現在感覺怎樣?”

“滾開!”歪呆衝著他們怒吼,把身上重重的行李像大鐮刀一樣揮舞著,“我們沒什麼可以告訴你們的。”

“天哪,天哪,天哪。”蒙德像卡了的磁帶一樣重複著。

“回去。”基吉喊道,“回屋裡去。”

落在最後的亞歷克斯匆忙地回頭退回屋裡,蒙德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急於躲避那些鍥而不捨的記者和閃個不停的照相機,險些把自己絆倒在地。歪呆和基吉最後進屋,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們互相看了看,一副驚魂未定、焦慮不安的樣子。“我們現在怎麼辦?”蒙德問,替大家說出了各自心裡的想法。他們個個一臉茫然。這種情景他們顯然從未經歷過,完全懵了。

“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