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新娘是怎麼了。

無人看得見喜帕下新娘的神情,只聽見她溫溫柔柔甚是好聽的聲音,“若是你願意做妾,三個月後可抬你進門,你生的孩子便是王家庶出的孩子。”

柳老夫人眯著眼看著這新娘,在轎子裡這麼久出來還是能這氣度,要麼真大度,要麼只是在忍罷了,袁家那樣的環境,還能養出這般大度的孩子麼?

周敏慧愣了愣緩過神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今天大喜的日子,王家邀客眾多,所有的人都可以為你作證,你看你懷裡的孩子哭的,他還那麼小,你捨得麼,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說完新娘才讓喜娘扶著跟著新郎走入了王家大門。

直到人進了大門抓著周敏慧的僕人才鬆開手,此時事兒都已經結束了,周家人姍姍來遲,看到是空了的轎子和轎子旁癱坐的侄女,懷裡的孩子高聲啼哭,比起那關起來的門內傳來的熱鬧情形,大門口顯得格外的冷清。

周太太畢竟養了這侄女許多年,心中再恨鐵不成鋼,如今看她這麼狼狽的樣子還是不忍,她過去扶了她起來,“你這是何苦,偷偷溜出來他也不會正眼瞧你,你這不是自取其辱,孩子都已經生下了,今後就是個父不詳的,你將來可怎麼辦啊。”

一旁本來不想跟來的周老闆看著周敏慧,“把孩子抱去送人,過些天我就把她送去甘州。”到個無人認得的地方,改名換姓,再也不要回來了。

“小叔,剛剛新娘答應我可以進門,所有的人都能作證,我能進王家了,她說三個月後來接我,讓我入府做妾,我的孩子不是父不詳,他爹就是王府的大少爺。”周敏慧急切的看著周老闆,“我是說真的,所有的人都聽見的。”

周敏慧說完,一旁還圍觀的,和周老闆相熟的一個掌櫃笑呵呵的說道,“是啊,周老闆,那王家新娶的夫人親口說的,三個月後就納你家侄女做妾,你啊好好替你侄女準備嫁妝,到王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做妾也不辱沒你周家,更何況兒子都有了,進門就是好日子啊,哈哈哈哈。”

那掌櫃說的滿臉嘲諷,周圍還沒散的跟著笑了,周老闆氣極了,侄女是他養的,他有這責任,當初有孩子的時候他就不贊同來王家,直接暗地裡打了別生這門子晦氣,結果侄女寧願是毀了名聲又要把這傳揚出去,逼著王家,未果後又以死相逼要生下這孩子,千防萬防,今天還讓她給偷跑了出來。

他周家有何能耐能逼迫的了王家,今天這新娘點頭同意,那是不想再丟王家的臉,真等進門了,難道會是什麼好日子。

周老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當我對不起周家對不起你爹孃,你爹當年留著給你當嫁妝的銀子都給你,你若進了這王家的門,往後我就沒你這個侄女,周家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孩子。”

再重的話此時對周敏慧都起不了什麼效用,她還等著呢,等著王家來接,等著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這麼一場大鬧劇,這婚宴若還能平常心舉辦實在不可能,拜堂時王老爺那張臉鐵青的,若非全程觀看那一幕,別人還以為王家老爺是多麼不看好這樁婚事,拜堂了都這麼臭的臉。

柳老夫人在一旁看著連連嘆氣,是她預料未到,若是早想到那周姑娘瘋狂至極,也不會發生這麼丟臉的事,這件事王家會讓人笑話多久。

拜完堂天已經黑了,王媛兒拉著柳青蕪前去看新娘,一路上止不住的埋怨,“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柳青蕪搖搖頭,“我也沒有。”

“今天可算是長足了見識。”王媛兒腳步一頓,惡狠狠道,“大哥就該扇她一巴掌。”

“若是真打她了,那才無法收場呢。”柳青蕪捂了捂她的嘴,“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動手,那這傳出去的話可就更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