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著腳到柳尚義身邊大喊,“小姨夫你看,就是他,他剛剛推了弟弟才摔倒的。”原來這男孩子,是許家人。

這邊動靜大,過來看的人多了,柳尚義看著煜哥兒求證,“思煜,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煜哥兒推開了翠屏,站在那兒看著柳尚義,伸出小手,手心裡赫然是剛剛被那個嚷嚷的男孩子推倒坐在地上擦到的傷口,也泛著血跡,他捏了那麼久,這血糊了他一手心,剛剛沒掉的眼淚,此時看著柳尚義時委屈極了,“我也疼,爹爹為什麼只哄他。”

“我問你,是不是你打了弟弟,還推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柳尚義重了口氣呵斥,“是不是你。”

煜哥兒顯然是被他這呵斥聲嚇到了,眼眶裡含著淚愣愣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一旁這個許家的男孩還直喊著‘就是他’,生怕後來到的人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柳青蕪轉頭冷冷的看著他,許鶴庭接觸到她的眼神,還想伸手指著她說什麼,柳青蕪眼底閃過一抹兇狠,就這麼盯著他,過了一會兒,他不吭聲了,躲到了陪著他的丫鬟的身後,還用餘光時不時撇她一眼。

柳青蕪收回了視線,從懷裡拿出了帕子,輕輕的替煜哥兒包起來,拉住他,抬頭看著柳尚義,語氣恭敬而疏遠,“父親,思煜和思霖都受傷了,您有什麼問題,不如等上了藥再問,也不遲。”

“二老爺,有什麼問題比看大夫上藥更重要的,您看孩子哭的,二夫人如今也不宜久站。”剛剛到的馮媽媽看到這樣的情形趕忙勸道,移步不動聲色的把柳青蕪和煜哥兒都護在了自己身旁,“老夫人在前頭聽見,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趕緊先把藥上了。”

馮媽媽帶頭,就近直接把人帶到了老夫人在的屋子內,等著柳青蕪他們進了屋子,馮媽媽看著圍過來的這些客人,笑著把他們都攔在了外頭。

許老夫人也想進去看看,她來得晚,也沒瞧見到底傷的如何,就聽見自己的孫子在一旁跳著說,看馮媽媽攔著,笑道,“我進去瞧瞧罷。”

“老夫人在裡頭,不便外人入內,還請許老夫人見諒。”馮媽媽亦是笑靨的攔著她,門口有兩個丫鬟堵著門,總不能硬闖吧,許老夫人聽到外人二字眼神閃了閃,馮媽媽招來了一個丫鬟,“花園裡擺了戲臺,怕是不認得路,帶大家過去。”

就是有心看戲,也沒好意思這樣等門,何氏配合著馮媽媽,笑呵呵的說道,“我帶大家去就成了,許老夫人,您喜歡看哪一齣?”。。。

等門口的人清了,屋子裡此時才正熱。

給兩個孩子都上了藥,柳尚義也聽目睹全程的奶孃和翠屏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臉色沉凝。

一旁的許氏看著兒子這一臉的傷,心疼的直掉淚,霖哥兒懨懨的伏在許氏的腿上,上藥的時候疼,如今還啜泣著。

之前柳尚義抱著霖哥兒出來,許氏有些累,就在前院的小廂房裡休息,剛好外頭有人找,柳尚義出去了一下,剛剛學會走路的霖哥兒坐不住,要出去,許氏就讓奶孃抱著他,後頭跟著兩個丫鬟去一旁的花園裡走走。

煜哥兒就是跟著他們到了這小廂房外,看到霖哥兒去花園裡了,他也跟過去了,翠屏緊跟著他到了花園裡,結果兩兄弟才打了個照面,話都沒說幾句,早早開口說話的霖哥兒一句奶聲奶氣的炫耀,“爹爹,我的。”又輕推了煜哥兒這一下,徹底激怒了煜哥兒。

不過是個剛剛會走路,風一吹都站不穩的奶孩子,煜哥兒伸手要還擊,霖哥兒先前的力兒還晃著,自個兒晃了兩下側著就倒了下去,一下磕破了額頭和鼻子。

煜哥兒身後的翠屏沒看清,以為是煜哥兒動了手,一下攬住了他,有些無措,霖哥兒旁邊的奶孃措手不及地瞧著這幕,心下惶然,這磕著的可是寶貝啊,她怎麼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