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訕訕的捂了捂女兒的嘴,柳老夫人的臉色整個不對了。

“娘,玉蓉她年紀小,不懂事,說了不該說的。”柳靜言看老夫人這臉色,替自己小女兒說著求情的話,懷裡的孫玉蓉推了她一下,蠻橫無比,“娘,怎麼你也說我不對,你們都欺負我!”

柳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孩子像你。”

柳靜言聽著神情更尷尬了,瞪了懷裡的小女兒一眼,孫玉蓉總算是息了聲,可還嘟著嘴,一副你不哄我我是不會低頭的神情。

柳靜言知道娘這一回是真生氣了,抱著小女兒趕緊去了外頭,這屋子內,煜哥兒被孫玉蓉剛剛那驚天動地的哭聲直接給嚇的收了淚,如今躲在柳青蕪懷裡,看到姑母抱著小表姐出去了,學著大人的模樣,拍了拍胸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好可怕,比山老虎還要可怕。”

柳老夫人本想著哄兩個孩子,一聽煜哥兒這麼說,氣笑了,“山老虎什麼樣子。”

煜哥兒比了個伸爪子的動作,“嗷嗚一下,會咬人的,不乖的會被吃掉。”

一旁的孫玉芙也被他逗樂了,過來抱了抱他,“你最乖了,山老虎才不會來吃你。”

煜哥兒認真的點點頭,小手指了指門口,“那她要小心了。”這麼不乖,山老虎肯定要去找她的呀。

柳老夫人見如此就知道不該再提剛剛的事,免得再傷心,於是朝著孫玉芙招了招手,拉她到自己身旁,摸了摸她,“你娘是個糊塗的,好孩子,不要放在心上。”

孫玉芙點點頭,“妹妹不該這麼說。”小的時候祖父祖母疼她,幾個姑姑也疼她,被娘帶走之後有了妹妹,反而沒這麼疼了,所以她懂事的早,也知道讓著妹妹,只不過該佔禮的就佔禮,模糊不得。

“你祖父祖母把你教的很好。”柳老夫人嘆了一聲,她也不是埋汰自己女兒,看看兩個孩子,哪一個才是柳靜言教的,一眼便瞧出來了。

安慰了外孫女,柳老夫人知道還有個孫女,等午飯過後柳靜言把兩個孩子都帶走了,哄睡了煜哥兒,柳老夫人把柳青蕪叫到了自己屋子裡,摟著她,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肩,“祖母知道你心裡難受。”

柳青蕪搖搖頭,低低的補充了一句,“也不是這麼的難受。”她已經接受了孃親離世的事實,只不過,想她的時候會難過。

柳老夫人也不問了,輕輕的拍著她,孫子孫女的性子都像晚秋,尤其是孫女,看起來溫溫柔柔,骨子裡也是倔強要強的。

要強也沒什麼不好的,柳老夫人心中想著,過了好一會兒低下頭去,發現柳青蕪靠在她手窩裡睡著了,讓馮媽媽取來被子,柳老夫人摟著她,一起睡了。。。

初六孫志要公值,初五一早,柳靜言一家就回去了,偌大的柳國公府空了兩天,到了初七傍晚二房三房的人才回來。

等到漯城那兒開始上朝,在外省親的人紛紛回來,這個年算是過出了。

過了十五元宵,就有許多奏章紛沓而至宮中,啟奏的都是一件事,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立後的事不能再拖了,大典可以等到百日後,但這皇后得先立,聖旨先頒了,後宮也可秩序起來。

半個月後,新皇后立下了,眾望所歸的沈貴妃又一次落空,立了德妃為後,冊封大典放在李皇后的百日後,先頒聖旨冊封,掌鳳印,把這後宮打理起來。

民間不是沒有這樣的流言,自打王皇后開始,七年來這是第三任皇后了,這皇上怎麼瞧著都有些克妻的命,可又有誰敢明說。

即便是真克妻,一國之母的位子還是有人前仆後繼的想往上擠。

三月過半時,宮中舉行了冊封大典,柳老夫人帶著兩個兒媳婦前去參加這冊封大典,在出宮的途中還遇到了慕家老夫人和陪同的兩個兒媳婦。

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