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讓他看看,慕老夫人家慕家三個舅舅東西加銀兩送了近千兩。

“我給你鑰匙,你自己去庫房裡翻翻,那一箱箱你媳婦準備的,底下到底填的是些什麼東西。”到這份上柳老夫人其實也不想為這點事再置氣,只是這些東西以後是要抬去霍家的,到時候等人家那邊開啟來看還來得及麼。

“娘,這件事我也知道,只是二房那邊雅婷又不掌這中饋,實在是拿不出多的銀子,晚秋當初不是留下了很多,給青蕪添上,不也算是。”許氏在置辦這些東西的時候是和柳尚義提起過的,二房缺銀子,年末了他打點又要不少。

“所以你也是答應了她這麼做。”柳老夫人忽然不氣了,看著兒子,語氣淡了許多,“你是不是覺得晚秋的嫁妝夠,二房那邊你們就不用出了。”

“青蕪這些也比得上漯城中許多的姑娘出嫁了。”柳尚義是心底裡就這麼覺得,所以嘴巴上也就這麼說了出來,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柳老夫人大意也是不想與他多說了,她計較的根本不是兒子這邊多出一兩百兩銀子的事,而是兒子有沒有這份心,現在看來都及不過大郎一家對孫女的關心。

“金家九姑娘進門的時候還是帶了這麼多的嫁妝,她還是沐王府的庶女,當年霍家娶明蓉郡主的時候,康安大長公主為其備的嫁妝是萬兩來計,你莫說那是皇親貴族,青蕪和思煜那兩個孩子都是瞧著眼裡是什麼就記在心裡的人,將來他們不親近你,你也沒的好怨。”

柳老夫人說完這句就讓柳尚義離開了,而於柳尚義而言呢,當初女兒名譽受損時他會質問妻子,會責備許家,會為女兒鳴不平,可當許氏告訴他能給女兒出的嫁妝銀子不多時,要用於他的打點,柳尚義轉眼想到的不是父女情會不會隨著這添的銀子一樣掉價,而是前妻留下的這麼多,足夠給孩子了。

這樣的父愛,實在是太廉價!

到了十二月中,府中要忙著年禮的事,十二月十七這天,霍家來人送聘禮了。

大雪的天路上掃了不到一會兒時間就又積累起了雪,送聘禮的人抬馬車裝,走的也滿,紅豔豔的在這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突兀。

周遭街上早早掛起的紅燈籠與之相稱,霍家二少爺負責前來送聘,他比柳思煜還大了一歲,十五的年紀從小就是過著比別人更富庶的生活,和孿生的妹妹霍冬楹相比,霍靖霖要更像霍夫人一些。

霍家當年值的一提的就是娶明蓉郡主那一幕,那嫁妝,到現在還有人說呢,若不是大長公主嫁女,誰能有這般勢頭。

如今霍家長子娶親,聘禮也不遜色,其中有霍靖祁這些年來宮中的賞賜,還有霍家為他準備的,抬到柳家時,柳老夫人和大兒媳婦盤算過後,從這聘禮中拿出兩成隨到柳青蕪的嫁妝中,這樣正好。

送聘禮這一幕成了漯城年末為之樂道的一件事,人們總喜歡把事兒說大,添的人多了才說的有趣味。

秦家那早早再嫁的女兒如今過的不算好,她和離後再嫁只能是填房,嫁去何家三年多,前頭留下著一雙兒女,而三年多來秦向彤一直未有生育。

再如今瞅瞅霍家,秦家約莫心裡頭也是悔的。

這一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到了十二月二十七八時,那雪就像是從天空倒下來似的,幾米之外就見不清人了。

別說漠地,就連從儀都到漯城的路都被堵了一截,這雪又下的有趣,一整夜大雪過後,人們以為不會停,二九這天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