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知道鸞華閣裡發生的事,父皇知道是我做的之後罰了我一頓,但他不讓我告訴你。”

“你說你要出宮,我就安排了人送你出去,不敢留你了。”

“父皇派人去找你,我怕他會抓你回來,我求他若是告訴了他你在哪裡他就不把你帶回宮中。”

蕭鈺很緊張,看著長生,像是小的時候做錯了事哀求那樣,“長生,我知道錯了。”

長生反應過來,看著太子臉上的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長生,父皇病了。”蕭鈺可憐兮兮的看她,“十一月的時候寒潮來襲,父皇感染了風寒之症,本該好好歇著的,但是朝中繁忙,他的病一直沒好,現在天又寒冷,他時常咳嗽,瘦了好些。”

“你派誰去找的藥,又是派誰在茶水裡下的藥。”長生吸了一口氣看他,她生不起太子的氣來,這個她照顧了十幾年,從小看到大的殿下,長生心疼他的更多。

“小喜子取的藥,也是他下的,他是從太醫署那邊偷過來的藥。”

“偷過來的?”

“是啊,我讓他偷蒙汗藥,這樣你就可以睡上一天,出宮時辰過了之後你沒離開,你就不會走了。”蕭鈺的聲音越來越輕,他私心的想留下長生,並不想她出宮去,即便是就在漯城他也不願意,她是他身邊比父皇還要親近的人,她保護了他十幾年,她為了救他背上的傷疤到現在都還在,這個把他看做自己性命一樣,像孃親一樣的人,他不想放她出宮。

蕭鈺曾偷偷想過,長生的年紀真的當他孃親也可以,所以在他得知鸞華閣的事情後他其實還兀自竊喜過。

“之後小喜子拿錯了藥,是麼。”內屋熟睡的曜哥兒忽然哭了,蕭鈺聽到哭聲愣了愣,跟著她進了內屋一面解釋,“他去了太醫署後找的是認識的太醫,借讓他配一副風寒藥偷偷拿的,但是櫃子外的牌子掛錯了,他就。。。”蕭鈺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的視線定在了長生抱起來的孩子身上,看著那才幾個月大的嬰兒,“這。。。”

蕭鈺何等聰明,往回一想就明白了長生懷裡抱著的人是誰,臉上的神情又驚又喜,這可是他的弟弟啊。

“皇上知道你出宮的事麼。”耳畔傳來長生的聲音,蕭鈺點點頭,湊過去看長生懷裡的孩子,看他閉著眼睛只會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長生,他長的和你很像啊。”

長生轉頭看他,蕭鈺又換上了做錯事的認錯樣,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你都多大的人了,讓別的官員看到你這樣,還怎麼忠信於你。”

“我只在你面前這樣啊。”蕭鈺有些委屈,他現在賣乖巧,長生就不會生他的氣了,不生他的氣說不定很快就願意回宮。

情竇未開的太子殿下還未想透徹其中的緣故,長生不願意回宮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事,而是因為懷裡孩子的父親。

她本來就沒想要留在宮中,更沒想做皇上的妃子,鸞華閣那一次已經夠意外,之後有了這個孩子,她不能理清楚心中的思緒,只能逃出宮來。

“你該回去了,身為太子殿下,明天祭祖若是沒有及時到場,會落人話柄的。”長生正色道,蕭鈺低低哦了一聲,知道賣乖巧沒有用,神情也跟著正經了起來。

“長生,那我走了。”

“去吧。”長生送他到了門口,蕭鈺回頭看了她一眼,直朝著大門口走去,見到等候的侍衛時,笑容已經斂去,剩下的是疏遠和冷淡。

“殿下。”侍衛替他拉開了簾子,蕭鈺走進馬車內,裡面的小喜子替他來開了簾子方便他看大門口的情形,小聲道,“殿下,您下回還能再來。”

蕭鈺瞥了他一眼,小喜子縮了縮脖子,蕭鈺冷聲道,“這件事任誰問起都不許提及。”

“是。”。。。

年初一的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