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公主府中的一切,除了公主府外,都是她該繼承的,她沒有兄弟姐妹,是唯一的女兒,她不繼承誰繼承。

誰知皇家會來這一手,都收回去,她這個不是親生,只是養到膝下,記嫡實則為庶的女兒,皇家根本不在意,而皇家要收回去的,根本無從反抗。。。

也許這一年對霍家而言是多事之秋,年初霍家長子搬出府,流言紛起,霍老夫人名譽受損,外界看霍家長子和霍家是沒什麼情分。

六月康安大長公主去世,隱含的意思就是霍家最大的靠山倒臺了,連公主府都收回去了,霍家再不能憑藉大長公主靠著皇家。

然而七七過後沒多少日子,就是九月初,漯城天剛剛轉涼,霍家大房找上門來了,要求拿回霍家的繼承權,長子繼位,天經地義,霍家二房霸佔這祖業已經夠久的了,是時候拿出來還給大房。

這世上從來都不缺落井下石的人,在霍老爺和霍老夫人眼中,這堂而皇之前來要求他們交出霍家的大房這些人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霍家前廳這邊爭的不可開交,霍靖祁和柳青蕪被叫到了霍家,霍靖祁這個霍老爺唯一拿得出手的霍家嫡長孫必須要在場。

“大哥,這個家已經分了十幾年了,如今你站出來說要重新分,你豈不是在說笑,這些年來霍家這些祖業都是我們在打理,你何必如此。”霍老夫人這兩個多月來心氣兒就沒順過,大房來鬧,屆時又是一場好戲。

“二弟,分家是大事,你就容你媳婦,一個婦道人家來插足說話。”霍家大老爺生的嚴肅,說起話來也是嚴肅的很,“當年分家到底是不是自願的,二弟你心裡最清楚,憑的什麼借的什麼,不如說是強行奪了爹留下的東西。”

當年霍家分家,要不是康安大長公主從中作梗,這家怎麼會交給二房,這都憋屈了十幾年,要霍家大房來說,這是好不容易等的大長公主死了,看誰再給他們撐腰。

“大哥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分家何來自願不自願,當年老將軍在的時候靖祁可是他最疼愛的孫子,也是霍家的嫡長孫,老將軍給靖祁留下過私產,可沒給你們幾個留下過什麼東西,於情於理,要讓老將軍來說他也是想把家交給我們,大哥何必到現在再來爭執。”霍老夫人呵呵的笑著,看向霍家大老夫人身後的兒媳婦,“你們來就來吧,還把這麼點大的孩子都給帶來了,才幾歲呢,也不怕孩子看著影響到他。”

霍家大房的孫子就比碩哥兒大了半歲,硬要算什麼嫡長,那就是嫡長的曾孫了。

“父親留給靖祁私產是額外疼他的,因為這個家是要交給我們才獨自留了些給靖祁,二弟,其實這些你們很清楚,若是這個家要交給你們的那今後也是靖祁的,何必留什麼私產,三弟一家很快也會趕回來,到時候我會再請族中的長老做主。”

霍大老爺又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霍靖祁夫婦倆,哼笑,“你也沒打算把這個家交給靖祁,兒子都讓你們趕出家了還談什麼嫡長孫,你們要是好好打理父親留下的東西也就罷了,這些年你們把這個家弄成了什麼樣,揮霍無度,你們又有多少年沒有去儀都祖宅,沒有去看看那些霍家族中的人,家事官府是做不了主,那就看族裡怎麼做主。”

霍家大房像是下戰帖來似的,說罷就走了,廳堂裡安靜了下來,霍老爺和霍老夫人坐在那兒,霍靖霖的臉色很不好,蕭氏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父親,若是沒別的事,我們先回去了。”霍靖祁起身帶著柳青蕪也要走,霍老爺喊住了他,臉色還鐵青的,“你大伯都這麼說了,你怎麼還是無事的樣子。”

“大伯說的也沒有錯,官府不管別人分家的事,我們祖宅在儀都,霍家族中老一輩也都在那兒,分家還是族中議事的好。”霍靖祁聽下來不為所動。

“這家早就已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