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站的累,右胸的傷微微發疼,他靠在了櫃子上支撐,秦向彤沒那心思去關注他傷勢如何,而是追問他,“你走了,我怎麼辦。”

霍靖祁皺了下眉,“你若是願意,可以跟著我一起去。”

“若是我不去呢。”秦向彤冷笑。

“你可以留在這裡。”霍靖祁說著,臉色越來越差,胸口越漸疼,刀傷深,傷及了肺腑,若不是避讓的及時,刺在左邊的話他也跟著沒命了,若非傷的重他也無需回來養傷,在宮中他撐著,回家見父母還撐著,到現在有些撐不住了。

但是秦向彤現在關注不到這些,她早就被滿滿的怨氣侵佔了思緒,她嫁給他是為了什麼,受了這麼多委屈,如今他回來了還有更大的委屈等著她。

她秦向彤也不圖他什麼,何以要讓自己到這地步。

“你既然不想結這親,為何要答應娶我。”秦向彤眼眶微紅,瞪著他,霍靖祁怔了怔,他被逼回來成親,確實是不想娶她。

但被逼這樣的話太傷人,霍靖祁和她又沒什麼仇怨過節,這婚事他不願,她在霍家這一年未必過的舒心,於是他沉默了。

“若是你不願意,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秦向彤說出這句話,門口那兒忽然一聲驚呼,霍冬靈跑了過來扶住了霍靖祁,擔憂道,“大哥你怎麼樣了。”

轉而指責秦向彤,“大嫂,你不知道大哥受了多重的傷麼,你還在這兒和他說這些,凡事都得分個輕重緩急。”說著要扶霍靖祁出去,差人趕緊去請大夫過來,此時秦向彤才注意到霍靖祁那比自己還要蒼白的臉色。

他身子的一部分都靠在了霍冬靈身上,秦向彤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秦家上下無人參軍更別說受這樣的傷了,秦向彤站了起來,霍冬靈已經把人扶出去了,她透過窗戶看著,卻沒再動作,而是又坐了回去,神情變幻。

“小姐,您這又是何苦。”一個媽媽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那兒,嘆了一聲,“您和姑爺雖說成親已經一年,可也還是新夫妻,那孩子再如何都不是您和姑爺生的,就算是姑爺肯,霍家也不肯讓他今後佔了什麼,姑爺重情重義,您若好好養著那孩子,他感激您都來不及。”

“奶孃,我是不可能跟著他去漠地的,那地方我怎麼可能跟著他一起去,可我若是繼續留在這兒,我像什麼呢,這婚事本來就不對,爹和娘不該答應的,既不情不願,又何須繼續。”秦向彤心中已經冒出了想法,這個想法伴隨著霍靖祁的訊息起起落落,直到他回來,剛剛那一幕,秦向彤堅定了這想法。

她和他不一樣,她也習慣不了他那樣的生活,他們做不成這夫妻。。。

霍冬靈直接把大哥扶到了自己院子,在她眼中,這個大嫂進門後只有就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體弱多病,永遠是那一副柳絮折腰,病弱遊絲的樣子,一個月中有半個月的時間面色蒼白,她怎麼能把大哥交給她來照顧。

“大哥你躺著。”霍冬靈親手扶著,也不要人幫忙,把他到屋子裡躺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些發熱了。”

霍靖祁是真的累了,眼底看著妹妹進出忙乎,他沒說什麼,直到霍冬靈找了大夫進來,看過了傷勢重新換藥寫了方子,她坐在他身邊,紅著眼眶看著他,“大哥,等你好了你帶我去漠地吧,我照顧你。”

“傻丫頭,這兒過的好好的,為何要去漠地。”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