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如意,你說你因為表叔和表嬸的事想到此,覺得有些想不透,但我覺得表嬸那麼做其實已經只最好的了。”柳青蕪翻身平躺了下來,看著床頂,“出嫁當日遇到這樣的事,她若回去,丟的是袁家的臉,表嬸今後說親也會受阻,這會成為她一輩子的笑話,所以她不能退,她之所以答應了周家姑娘納妾一事,那是為了平息這一場鬧劇,若是不答應呢,王家也沒能攔著周家不說,以那周姑娘的執著,成親當日都敢帶著才多大的孩子前來攔轎子鬧事,沒如意後她還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難以預計。”

“納妾不過是暫緩之計罷了,周姑娘那樣的女子,心中有著非達到目的不可的堅持,她甚至都不願意重新好好開始,一定要和表叔糾纏到底,納妾進門之後肯定也不會是個安歇的性子,她懷著表叔的孩子,生下那個孩子,她是想做王家的夫人的,怎麼可能只在妾室止步。”

“人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若是能如意,在說親時誰都不願意未來夫家存著這樣一個爛攤子,若是能如意,她何必還要在成親當日受這一份的委屈。”柳青蕪笑了笑,若是能如意,她也想娘還沒有去世,還好好活著的。

“你想的可真多。”王媛兒囁囁了一句,忽然發現比起這些,她不如青蕪。

她可以牙尖嘴利不輸給別人,也聰明著不會被人欺負去,但聽完這一番話,她反倒是覺得青蕪才算是表姑,才像是長輩。

“想得多才能好好活著啊。”柳青蕪轉頭看了她一眼,揚著嘴角,笑的很甜,王媛兒卻愣是聽出了一抹微苦。。。

姑侄倆這一聊,忘了時間,等柳青蕪下床去倒茶,一旁的燭臺上蠟燭都已經燃了一大半,剩下小半段在那兒,芯子燒的長,火格外的旺。

外屋翠玲聽到動靜聲進來,拿起剪子把長過的一截芯子剪掉,柔聲勸道,“小姐,時辰不早了,您該歇著了。”

“吹了吧。”柳青蕪點點頭,上了床,翠玲在屏風外鋪好床陪夜,吹熄了燈,屋子裡一下暗了下來。

兩個人睡了沒幾個時辰天很快就亮了,第一天新媳婦敬茶,事後言還派人往各個小姑子小叔子的院子裡送了東西。

送給小輩們的大都是女紅,柳青蕪和平姐兒這邊還收到了言氏準備的掛飾,自己編打的絡子結串而成的碎玉小墜十分漂亮。

柳青蕪派人送了回禮,這邊王媛兒催著她出去逛逛,柳青蕪陪著王媛兒逛街市,這一陪,王媛兒住了小半月才回儀都。

此時已經是十月中,漯城的秋意深了幾分,就在這時,柳家忽然收到了來自霍家的一份請柬,十月末霍家有婚宴,霍家長子成親,娶的是秦大學士家的嫡女,邀請柳家的人前去參加喜宴。

不是是柳家覺得突然,許多收到請柬的人家都覺得突然,霍家何時和秦家說親了,沒人聽說啊,這說親是大喜事吧,怎麼還遮遮掩掩不讓人知道,十月底的婚期,距離才十來天的功夫,這時候才送請柬,怎麼感覺是臨時趕架的。

柳家和言家說親時等到柳家下定後就傳來開了,不論婚期什麼時候,起碼兩家人這婚事是定了,柳思祺和言家小姐就是未婚夫妻,不論什麼事都得有避諱和知情。

也不止柳家這樣,但凡說親的都是這樣,兩家人都不說出去,悶著不吭聲,那算什麼結親的誠意,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霍家和秦家這樣別人就猜想這婚事大約也是趕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