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薛父忽的一下燃起了心中的希望,道:“那賺來的銀兩應該能支撐咱們一家人熬到明年春天吧?”

“可以,但是路上被劫匪給搶去了不少,如今只剩下些碎銀子。”先圖撒謊道,想著看看父親會是什麼表情,他還從未見過父親生氣的樣子。

聽到先圖這麼說,薛父出乎意料的顯得很是平靜,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個我早就猜到了,若是真掙了錢,怎麼會穿得如此單薄,要是為父沒有猜錯的話,你身上的衣服還是出門的時候你娘跟你姐姐連夜給你縫製的吧?”

“父親好記性。這還就是出門時的那件兒衣服。”先圖仍是冷靜的說著。

此時薛母離開了座位,走到箱子前翻倒著那些破爛衣服,這些衣服裡除了當日大伯父送的那幾件綾羅綢緞。其他的都是破爛不堪的舊衣服。

薛姐也走上前翻倒著厚一點兒的衣服,可找了半天也找不見一身兒像樣的棉衣。

薛母無奈,只好拿來薛父的蓑衣給先圖披在了身上,生怕凍壞了他們的寶貝兒子,順帶著找了兩件兒單薄的衣服也遞給了武士越,看著武士越凍得打起哆嗦,薛母很是憐惜。可家裡實在是拿不出一件兒可以禦寒的衣服了。

先圖披著不像樣的蓑衣,冷笑道:“娘。這大冬天的你拿件兒雨天的蓑衣給我穿上頂什麼用?”

薛母道:“你就將就一下吧,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就升起爐子,在屋裡好好的暖和暖和。”

“對了爹。你倒是說啊,堂哥他現在怎麼樣了?”先圖又想起了薛仁貴,不停的追問了起來。

薛父很是生氣的說道:“你堂哥不務正業,終於敗了家門,如今正和街上的乞丐一般,不知在哪個牆角凍得發抖呢。”

聽到薛父這麼說,先圖放心的說道:“奧,他還活著,活著就好。”

此時武士越想到了些什麼。對著先圖道:“賢弟,早些聽聞皇上得一夢兆,夢中遇到白袍小將潛入夢中。救了夢中遇到危險的皇上,並留下幾言詩句,軍師徐茂公按其詩意算出此應夢賢臣姓薛名仁貴,家住龍門縣。如今正巧你堂哥也喚薛仁貴,巧合的是正如軍師所說,家住山西省絳州府龍門縣。如此巧合,莫非你堂哥便是皇上要找的應夢賢臣。”

“應夢賢臣?”薛家二老不解的問道。

先圖緊張的說道:“武兄。你可別瞎說,我堂哥可不是什麼應夢賢臣,這只是巧合,你可千萬不要對人說起此事。”

先圖想著,薛仁貴一事切不可早早暴露,否則定會被那心胸狹窄的先鋒官張士貴所害,雖說這些都是傳聞,卻也不能不信。

看到先圖如此緊張的表情,武士越開口說道:“既然賢弟都說巧合而已,那便是巧合,賢弟知曉古今之事,為兄定不會亂說的。”

還好,武士越這次沒有再追根揭底的問下去,或許跟上次先圖讓他發的誓言有關,此時在武士越的內心,先圖早已成了未卜的先知。

原來,這一切是這樣的,那日大唐天子李世民平定北番,一路旌旗招展,凱歌陣陣,班師回到了長安。第二天早朝之時,滿朝文武朝拜完畢後,只見徐茂公上前啟奏道:“微臣啟奏陛下,昨夜微臣夜觀星象,只見正東方有一派紅光衝起,少卿便又有一道黑光追尋,足有四五千裡遠,臣掐指一算,方知正東方有禍事發起。”

聽聞軍師徐茂公所言,李世民道:“愛卿神機妙算,寡人昨晚做得一夢,想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