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找,好容易得到訊息,也無法過多苛責邵冬。

家裡就只有父子倆個,父親出了車禍,孩子年輕處理事情自然會有欠缺之處,老師們不會不通情理,眼看就要放暑假,學校期末大考來臨,推薦邵冬保送的老師卻猶豫了。

邵冬沒聽說過保送的事,也不會糾結。只是這次事故,讓邵冬打消了考研的念頭。老爸住院算是撿了一條命,想要康復需要長時間的細心照顧,家裡沒有了生活來源,他怎麼可能安心念書。

帶邵冬的老師有些失望,卻也無法說太多,只讓他在好好考慮一下,無論邵冬怎麼做,人生這條路只能靠自己去走。

邵冬在醫院裡也沒幹坐著,該練的都在練,如今有了空閒時間,也會看著遠處的湖景嘗試自己寫曲作詞。

程勒這幾天不知是不是有了好事,神清氣爽,找到醫院抱怨邵冬不講義氣,出了這種事竟然不先通知他,隨即拿出了一萬塊。

“拿著花,別跟哥客氣。”

邵冬知道程勒家裡有條件,一下子拿出三五萬不成問題,可他們只是學生,又沒有收入來源,這錢多半是從家裡要的,他怎麼都不好意思接。

程勒大手一揮:“哥自己的,拿著用。”

邵冬愣了下:“小酒吧都是免費表演的,你跟著人去商演了?”

程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神神秘秘地說:“我簽了‘雅蝶’,暑假要去B市總部那邊訓練,就不能陪你了。”

邵冬捏了捏手裡的錢,塞回去:“你要去B市總得用錢,這該不是你家給你的生活費吧。”

程勒死活不能收回來,“笨冬瓜,你是嫌錢少?”

邵冬頭搖成撥浪鼓:“不是,到處借錢不如找一個人借,免得賬目太亂,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還錢。”這話是錢先生說的,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挺對。

程勒癟了癟嘴,“合著你以為這是我借給你的啊!”

邵冬只是乾笑。一兩千塊的紅包也就算了,上萬他真不能收。這些天他自己就沒什麼開銷,花銷都是在刷卡。錢先生給了他一張卡,讓他不要用現金,免得到時候算不清到底花了多少錢。

邵冬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不然像以前那樣,賺到的錢不馬上存起來,就莫名其妙的花沒了。

程勒和邵冬同寢這麼久,也知道邵冬的脾氣,說不要就不會要,不是不知好歹,就這麼個性子。當下也只能抽了十幾張遞給邵冬,還補充一句:“這叫放貸啊,等哥那天結婚了,你要送個超級大紅包才行。”

邵冬隨口問了句:“藝人能結婚?那得等多久啊。”

程勒咳嗽了聲,伸手掐著邵冬的脖子:“老子放個幾十年的債,真有結婚那天,你送我套房子!”

邵冬沒理會,趴在茶几上塗塗畫畫。

病房是套間,裡間裡有專門的人在看護,兩邊的門都敞開著,邵冬平常就坐在會客室裡看看看電視,寫些東西。

程勒看見了一把抓了過去,看著看著嘴裡開始哼哼。

邵冬:“別看了,還沒成型。”

程勒:“這曲子,作詞了嗎?要不我寫詞,我們班的期末正好要交,你譜曲我填詞演唱,到時候署咱倆的名。”

邵冬猶豫了下,上次那件事始終是根刺,他本不想計較,但總聽人說那歌多好曲子多棒時,心慢慢地無法淡定。

“真不行,上次那首歌……”

“得了,上次那事我都記得呢,吃一塹長一智,不過要是沒那事‘雅蝶’也不知道我。”

邵冬左右為難,這歌若擱在以前程勒要就給了,可現在他不得不多個心眼。

“那好,這歌作曲編曲是我,歌詞你來填。”

程勒咧開嘴笑著揉揉邵冬的臉。窗外的陽光正好,樹葉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