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耳朵,“是麼?你爸還教過這樣的學生。”

“我爸說他很有天賦,如果一直學應該會成為大師。後來聽說對方不學了,我爸很難過,再後來就去了W市。每次帶學生去參加比賽回來,我爸說他再也沒見過那樣的好苗子。”

衛辰咳嗽了聲,越聽耳朵越癢,手掌心還有點發痛。

記憶如同堆在角落裡的舊傢俱,平日裡想不起時落滿灰塵。可一旦被人提起,總會顯露出輪廓。

衛家給衛辰請過不少鋼琴老師,其中一位年輕的老師笑起來兩個酒窩很好看,那人不會在他耳邊提及他的父親,也從不給他灌輸自己有多厲害就是懷才不遇的苦處,甚至連巴結他的舉動都沒有。

衛辰才七八歲有些脾氣,什麼指法什麼手型,他就喜歡看老師被氣得臉皮發紅偏偏不能罵出髒話的模樣。

老師有一支小棒子,應該是鼓棒。每次他鬧得太過,老師會用小棒子打他的手掌心,他跟父親鬧過,和母親哭過,給大哥二哥看他被打紅的手掌心,但父親說這位老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