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騎的騎士帶著十幾個騎兵策馬行來,人還沒到,聲音便道了,“所有人放下武器,不然將以冒犯王權論處,全族處死!”

拿著武器就是冒犯王權,全族都會被處死,這是何等的霸道!

一些膽子小的灰燼城將士放下了武器,然後更多的人放下了武器。挑釁王權需要巨大的勇氣,然而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的勇氣。

夜鶯想要喝止,可是沒等她出聲夏雷就湊到了她的耳邊,“不著急,看看這些傢伙想幹什麼。”

夜鶯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誰是夜鶯?” 執騎的騎士吼道。

夜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夏雷輕輕的握了一下夜鶯的手,“去吧,不要害怕,有我。”

夜鶯看了夏雷一眼,似乎是從他的身上找到了勇氣,夏雷鬆開她的手的時候她走了出去,“我就是灰燼城的城主夜鶯。”

執騎的騎士冷哼了一聲,“灰燼城的城主?西境的城主須得西境王任免,我可不記得西境王什麼時候任命過你為灰燼城的城主,你算什麼城主?”

夜鶯說道:“根據帝國的法典,城主死後,城主的妻子和兒子是有資格繼承城主的爵位和城主之位的。我是孤夜城主的妻子,他砸臨終前已經將他的爵位和城主之位授予我了,所以我就是灰燼城的城主,夜鶯伯爵。”

“哈哈哈……” 執騎的騎士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的味道。

“你笑什麼?”

“我笑你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想著做城主!繼承孤夜的爵位!” 執騎的騎士冷聲說道:“你殺了熔岩城的血月公子,搶佔屬於西境王的血晶礦,無論是那一樁罪都是死罪!”

夜鶯抗辯道:“我沒罪!這裡本來就是灰燼城的土地!”

執騎的騎士冷哼了一聲,“哼!你有沒有罪得西境王說了算!我現在宣佈西境王的裁決,夜鶯殺害貴族,搶佔王產,立刻處死!凡事參與礦之戰的人,押送冥都為奴!”

這個裁決一宣佈,灰燼城一萬將士頓時面色死灰。押送冥都為奴,那不就意味著成為狄亞羅的食物嗎?這個裁決比現在就殺了他們更可怕!

而且並不只是這裡的一萬灰燼城將士,是所有參與奪礦之戰的將士,也就是返回灰燼城的那十九萬將士也是一樣的下場。那可是整個灰燼城的軍事力量啊,大半個灰燼城的家庭都會因為這個裁決而失去兒子和丈夫!

憤怒的情緒在灰燼城將士之中蔓延,一些放下武器的將士也將放在地上的武器揀了起來。

“怎麼?你們不服西境王的裁決嗎?想反抗?” 執騎的騎士冷笑道:“反抗,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得告訴你們那個後果。一旦你們敢拿起武器反抗,你們的家人都會被處死,灰燼城也將比夷為平地!”

沒人敢反抗。

一個人死與全家人死,這不是一道選擇題。

西境之人對西境王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這也是這一支騎兵隊伍敢直闖這裡宣佈這種裁決的底氣。誰敢防抗死神狄亞羅?沒有!

“將她拿下,砍下頭顱!” 執騎的騎士吼道。

兩個騎兵翻身下馬,大步向夜鶯走去。

擺在夜鶯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接受裁決,讓灰燼城免於屠城的厄運。一個是反抗,拼一個魚死網破。可她卻做出了第三個選擇,就在兩個凶神惡煞的騎兵向她走來的時候,她忽然回頭看著夏雷,輕聲說道:“幫幫我。”

夏雷點了一下頭,聲音溫和,“到我身後來吧。”

“嗯。”夜鶯輕輕地應了一聲,她往夏雷走去,夏雷往她走來。

兩人擦肩而過,又同時停下了腳步。夜鶯站在夏雷的身後,夏雷面對著那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