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著個大大的茶杯,很是鄙夷的道,“誰這麼無聊,把這垃圾放在這兒。”

楚月牙和簡水柔看著,簡水柔還是有些擔心的樣子,不過楚月牙已經是隨時發動的狀態了。

“翰墨詩社?”沈紅玉身邊的跟班一號,上前拿起那杯子,仔細的看了看,讀出了杯底的幾個小楷來,“是一個詩社,怎麼從來沒聽過。”

“詩社?哼,整個六藝院,有哪一個詩社,敢和我繡文詩社相提並論,送東西,想要討好我們嗎?”沈紅玉冷笑著道,“你去給我丟了。”

“丟掉?”楚月牙發動了,身形一晃,有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沈紅玉的面前,“我看不必丟掉了。”

“我丟不丟,關你何事。”沈紅玉白了楚月牙一眼。

“當然,這杯子,可是我代表我們詩社送給你的。”楚月牙笑眯眯的道,“你怎麼能丟掉?”

“你?你們詩社?”沈紅玉的驚訝甚至該過了她的怒氣,“翰墨詩社?”

“對,正是翰墨詩社。”楚月牙聲音洪亮的道,以她和沈紅玉為中心,整個書學院的學子都圍了過來,很有興趣的看著,“絕世華彩翰林藏; 走筆天下墨生花,翰墨詩社,成立於八月初八,無論身份貴賤,只要你有才華,只要你熱愛詩詞,皆可向我翰墨詩社申請入社,翰墨詩社,歡迎您!”

“哈哈哈哈!”沈紅玉仰天長笑,幾乎要喘不過氣兒來,然後指著楚月牙道,“就憑你,你……?成立詩社?可笑啊可笑。你和簡水柔兩個人麼?哈哈哈。”

“沈紅玉,你聽好了,在站的各位也請聽聽。”楚月牙不疾不徐的道,聲音依舊洪亮,“我翰墨詩社的會長乃是六藝院赫赫有名的才子,文武雙全,更是太子太傅的嫡子,秦疏風,秦公子,他的大名想必你們都聽過吧?”

此話一處,引起一片震驚,現在秦疏落不入這些糾紛是出了名的,而且他本人在六藝院乃至整個太學院都是極有威望的。

“秦疏風?他怎麼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反正這已經是事實了。”楚月牙很得意的道,果然讓秦疏風做社長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其次,秦公子的妹妹,秦疏落,乃是我翰墨詩社現任對外拓展一把手,高燁霜,高小姐,則是財物和人事總管,而簡水柔,簡小姐,負責詩社內務及策劃。我,楚月牙,翰墨詩社,副社長。”

眾人都保持著高貴的沉默,一時半會似乎喪失了語言功能,愣愣的看著意氣風發的楚月牙,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繡文詩社,一向仗著家世優越,對身份稍次的學子,連打帶壓,將別人的尊嚴視若無物,更是將原本以品詩論詩做詩為宗旨的詩社,變成你們高官子弟明目張膽為所欲為的一個俱樂部。”楚月牙很是鋒利的道,“我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按照你們如此行事,置太學院的學風於何地,根本就是對詩社二字的羞辱,你們的行為根本就是玷汙了詩詞這樣高貴的東西。”

一番話,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思,畢竟有權有勢的人是少數,更多數的人實在中低下階層混著,中層的要麼選擇獨善其身,要麼只有搖尾應和,下層的只能是避之遠之,有時甚至避無可避。

六藝院中被繡文詩社的人打壓過的不少,心中有怨恨的不少,只是面對強權,敢怒不敢言而已,畢竟自家老爹很可能就是對方老爹的下屬,爹都要對人家畢恭畢敬,更何況自己。

現在有人敢不怕死的站出來說話,甚至還成立了一個與之相對的詩社,很有一種在革命的感覺,雖然這時候的人們還不曉得革命這個詞語,但這種革命帶來的熱血之情,卻是能深入人心的。

再加上,這翰墨詩社似乎也有些來頭,但是秦家那一堆兄妹,就很有看頭了,更別說加上高燁霜,說不準日後他們就會拉攏更多的人,真正將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