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洪濤說話算不算數,還真算數。自打洪濤來了之後,歐陽凡凡就告訴醫生這是孩子的父親,親的!所以一切醫療登記上都要補上了洪濤的大名,只要歐陽凡凡不親自表示反對,洪濤的意見就是最終結論,誰來了也沒用。

兩個人在病房裡卿卿我我了二個多小時,洪濤才想起門外還有三個大活人呢。可是出門一看,得,自己白操心了,人家早就去了這一層的家屬休息室。自己和歐陽凡凡找到她們的時候,三個人正一邊聊天一邊喝下午茶呢。

“這是我的……領導,看到沒,現在我是聯合國的人了,全世界想去哪兒去哪兒,暢通無阻。”在如何介紹吉達身份的時候洪濤結巴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個詞兒來。這個稱呼好多年沒叫過了,有點陌生。但是為了讓歐陽凡凡放心,洪濤還是認了。

“聽說你懷的是個男孩,那就用這把刀當禮物吧,願他將來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吉達對歐陽凡凡倒是沒有什麼異議,更沒提認識張媛媛和洪琪的事兒。

兩個人互相客套了幾句之後,就衝著那個大鬍子一伸手,一把精美的帶鞘短刀就到了歐陽凡凡手裡。合算這個傢伙身上還真帶著武器呢,看這把刀的摸樣應該也是貝都因人習慣使用的。

“這有點太貴重了吧……”歐陽凡凡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她不懂刀,但刀鞘和刀柄上鑲嵌的寶石大概能辯出真偽。不僅真,成色還很好,這讓她有點猶豫。

初次見面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好像不太合適,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老是老了點,可她和洪濤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難道真是什麼領導?

“收下吧,吉達殿下很喜歡孩子,這是她的一點心意。”看到歐陽凡凡對吉達的來歷有些拿不準,白女士說話了,同時也給洪濤遞了一個眼色,意思好像是說沒問題。

到底有沒有問題洪濤也不清楚,白女士怎麼會這麼快就相信了吉達洪濤還有疑問。可惜他不能問,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白女士單獨聊,因為探視時間到了。這裡沒有在房間裡加張床陪住的規矩,所以自己還得跟著吉達回去。

在這個問題上洪濤沒有耍賴,事先都是說好的,自己到了香港之後一切行動聽她安排。人家算是幫自己辦了簽證,圓了自己看著孩子降生的心願,再出爾反爾就有點不合適了。

“你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有點不合適吧。”辭別了戀戀不捨的歐陽凡凡和一直笑眯眯有話不方便說的白女士,剛上車洪濤就對吉達剛才的表現提出了質疑。送禮是要分親疏關係的,不管中外都一樣。平白無故的送重禮不光不合適,還是很沒禮貌的魯莽行為。

“很合適,你忘了,剛才你還自稱是貝都因人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貝都因人對朋友向來都是很慷慨的。只是我還有一個小問題,你到底認識的是哪位法蒂姆,如果不是法蒂姆,他的全名叫什麼?”

洪濤可以假裝忘了,但吉達真沒忘,還在糾結剛才車上的談話內容。也難怪,她的家族就快斷香火了,如果洪濤真的認識另一個有此種紋身的法蒂姆,對吉達來講是件很大的事兒,她必須問清楚。

“加邁爾。阿卜杜勒。杜瓦。阿卜杜勒。麥提尼。”這下把洪濤逼到了牆角里,想躲都沒法躲。而且他從酒櫃玻璃的反光裡看到前排那個大鬍子司機已經轉過了頭,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後背。這要是繼續胡說八道,難保他不會再掏出一把短刀來。

可是法蒂姆的全名洪濤真不能說,說了就和罵人差不多。乾脆,把麥提尼弄出來吧,他們家只是個商人,再大也是商人,總不會以後也混成了王室吧。

“杜瓦……這是個古老的家族,他們還有後人在嗎?艾特,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沒想到你真是貝都因人的朋友。”

可惜吉達的反應又讓洪濤出了一後背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