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慢慢的,他的動作就開始緩下來了。

她的哭聲讓他覺得他像是在欺負小孩子……

他減慢了速度,伸手拂開她前額沾滿了汗水的碎髮,她含著淚水深深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他突然意識到她身上那種濃烈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她的雙眼純真,清澈,跟她這一身亂七八糟的行頭還有煙燻妝完全不搭。

他的速度更慢了,手撫上她,推高了她衣服,不輕不重地挑逗她,頭低下去慢慢親吻,從上到下。。

她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好像沒有那麼痛了,哭泣聲也變成了動人心魄的嚶,嚀。

一番雲雨之後,兩個人都癱軟在床上,薛舜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牽著走,他曾幾何時在床底之間對女人這樣溫柔過?

明明今天是來南月放鬆的,發洩的,結果到最後——

“雖然你服務態度不好,不過看在你技術份上,這是小費。”小丫頭又拿出一疊人民幣放在床頭,然後雙腿打著顫去洗澡。

薛舜:“……”

他覺得自己就沒見過這麼會演的小丫頭,明明剛才還疼的呲牙咧嘴,提上褲子就能假裝自己閱人無數!

小丫頭從浴室出來之後,臉上已經變得素淨,他看了一眼,覺得她不施粉黛的樣子順眼不少,再一瞟,她手臂上那個蓮花紋身已經沒了。

“你那紋身……”

“貼的。”小丫頭咧嘴笑了一下,“原來是有一個真的,可被我後媽押著我去洗掉了,他們不讓我再紋。”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包,他靜靜看著,“你要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之前不記得有多少次,他也是提上褲子就走人的,可是這次換成了對方,他心裡有些莫名的焦躁。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從來都是他床上床下翻臉如翻書,角色一置換,他突然覺得有些受刺激,多嘴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她扭頭看他,“你想發展一個長期客戶?”

他想了想,起身裹了浴巾,把她給他的那些錢拿著,走過去全都往她包裡塞,“我早說過我已經不做了。”

她視線在他勻稱的肌肉上面掃,小手不安分地摸上去,“那多可惜……”

他低頭睨著她,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又撩的他心癢癢,他一把抓住了,今晚要再做,估計她身體肯定受不了,他鬼使神差地張口道:“不過交個炮,友還是可以的。”

她動作停了一下,“倒是個好主意。”

“我叫薛舜,你呢?”

她眼珠轉了轉。“叫我小親親好了。”

連名字都要用假的……

他若有所思看著她,半響,從那一疊錢裡面拿出一張來,取了房間桌子上的筆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遞給她,“有需要打給我。”

她嫵媚地勾勾唇,收好那張紙幣走了。

人離開之後,他才想起來。

一個剛開苞的女人還能有什麼需要?那股子疼勁兒就夠她緩很久了……

他拍拍腦門,覺得整個晚上就被這小丫頭亂了心神,實屬不該,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

葉佳茗進入病房的時候,就聽見電視的聲音,是財經新聞,裡面正在說t。s。高管層變動之後股市大動盪的事情。

梁澤坐在病床旁邊,盯著電視螢幕,見她來,也只是看了一眼。

她在病床另一邊坐下了,抬眼看著病床上的陳祖。

“醫生有沒有說陳祖要多久才能恢復?”

“誰知道,”梁澤有氣無力應,“時睡時醒的,都這麼些天了,醫生說顱骨裡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