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以昆渾不吝慣了,確實需要個人來治治他,你說呢?”安盛不動聲色的在小宋肩上拍了拍。

小宋又有些擔憂的說:“安總突然把這個二世祖弄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真要對他委以重任?”

安盛不屑的哼了一聲:“怕什麼?廢材就是廢材。把這麼個人物弄到身邊,我保證,安以桀三天就會頭疼欲裂,到時候他就會明白什麼叫自作自受。”

“說的也是。這老董事長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人中龍鳳,精英中的精英,另一個卻是爛泥扶不上牆。這兄弟倆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小宋不無感慨的嘆了一句。

聽了這些話,安盛但笑不語。

快下班的時候,何曼接到安以桀的電話。

“一會兒有什麼安排?沒事的話一起去吃飯吧。”手機裡,他還在忙碌著其他的事情,心不在焉的說。

“不行!”何曼在這邊如臨大敵似的,想都不想就拒絕。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接著,她聽到了安以桀慍怒的聲音:“你除了不行還會說別的嗎?”

“你如果今晚有應酬的話,我可以替你去接小川。”何曼接了一句。

呵……他在那邊哂笑。所以除了孩子,她是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集了?

“不必了,小川今天去奶奶家。”

說完他掛了電話。

何曼握著手機,想到今天看不到小川了,心裡一陣空落落的。

小川今晚去奶奶家?她早上送他的時候怎麼沒聽他說要去奶奶家?

因為不用接小川,何曼便留在公司加了一會兒班。

將手上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番,和jf公司合作接手的那個專案,是她之前從未接觸過的領域,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很枯燥。

為了不被陳澈和將來的對手取笑,她只能從頭開始,多學習一些。哪怕只能學到一些皮毛,至少可以應付一下。免得一旦露了怯,招人笑柄。

看資料看的頭昏眼花,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乘地鐵返回公寓,又在樓下的便利店裡買了一份便當。想著一會兒回家熱一熱吃,小川不在的時候,她吃飯多半是糊弄。

才走到樓下,便看到了安以桀的車停在那裡。

何曼心中一緊,想就這樣低著頭,從旁邊繞過去算了。

然而都走過去了,卻又忍不住回頭,透過風擋玻璃朝車內看了一眼。

她的心中一驚。

安以桀坐在駕駛位上,竟然已經睡著了。

一隻手還搭在方向盤上,頭靠在椅背上,眉間蹙成一個川字,好像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聽公司的人講,他不到六點就離開了。難道說,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等她?

何曼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朝那輛車走過去。

屈起手指敲了敲車窗,驀地驚醒裡面的人。

他睜開眼睛,隔著車窗朝她看過來。接著,車窗緩緩搖了下來。

兩個人怔怔的,四目相對。

“你怎麼睡在這裡?”她關切的問了一句。

他剛睡醒,還有些不舒服,看著她,只是擰眉,沒有說話。

何曼撇了撇嘴,又問他:“小川真的去他奶奶家了?”

他的眉心處又緊了緊,彷彿不滿她一開口只和那個孩子有關。

不快的點了點頭。

何曼心中一沉,又是一陣失落。

“車內空氣不流通,你還是回家睡吧。”她甕聲甕氣的叮囑了一句,轉身就走。

才走出幾步,身後卻響起車門開啟的聲音。

何曼心中一緊,趕緊又加快了腳步。

馬上就要到達單元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