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下,鬆開她的下巴:“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想她那天決絕的從他的別墅離開,安以桀眸子跳了跳。

有句話怎麼說的,天堂有路她不走,非要選擇最艱難的路,他只能尊重她的選擇嘍。

“你所謂的機會是想把我當傭人似的禁錮在你身邊?任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何曼被他氣的牙癢癢,怒極反笑,她站起來,下巴微微抬起,清冽的對上他高冷的眸。

“安以桀,想泡女孩子拜託你也拿出點誠意!你這樣的有婦之夫,本來就沒什麼市場,你呢,還這麼高冷,手段這麼卑劣,一旦得不到就打擊報復,你說,哪個女孩子會腦殘的跟著你呀?空擔上一身罵名不說,還憑空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長的不錯,也不能把別人當二百五不是!”

何曼懟起人來,絲毫不給安以桀留面子。

安以桀臉色一青,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他咬著牙,冷笑:“你說,我想泡你?”

“對呀!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何曼挑眉,勾唇一笑,故意氣他,“安以桀,你喜歡我,可是你追人的手段真令人不恥!”

他臉上的笑意更冷,更深,同時,抓在她腕上的手也在不住加力。

“那在你看來,我是不是應該替你把欺負你的人收拾了,才算有誠意?”他無限嘲弄的凝著她越是挑恤越豔絕逼人的小臉。

“按套路看,應該是。”

“你想得美!”他惡狠狠的打擊她。

何曼挑挑眉,又是清冽的一笑:“我話才說一半,我對你這種低情商的動物才不報任何指望。所以……你這輩子也休想追上我!”

“你他媽還真自信!”安以桀快被她氣笑了。

何曼扁了扁嘴沒說話。

安以桀終於鬆開他的手,像看奇葩一樣,打量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終於,他嘲弄的笑了起來。

“一個被人踩在腳底下的loser也敢做春秋大夢?你先爬起來再說吧!別覺的自己多委屈,在人之下,受委屈就是常態!別指望激一下我,我就會幫你!我沒這個興致!”

安以桀說完,走過來,將她扒拉到一邊,抱起熟睡的安小川就走,怦的摔上了門。

摔門聲叩在何曼心上,她一屁股跌坐到床上,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那份動也未動的生煎,拿過來,賭氣似的扔進垃圾桶裡。

對,她是loser,是人下人!她早晚有一天,會讓所有人明白,她今天的隱忍是為了明天更快更狠的打那些人的臉!

*

安以桀抱著安小川離開醫院,停車場,他才將安小川安置好,正要上車,一輛白色豐田車在他的對面停下。

與何曼同屬於業務一部的小美從車上下來,懷裡還抱著一束幾乎要開敗的花。

小美看到安以桀,先是怔了怔,反應過來後,她殷勤的抱著花過來。

“安總好,這麼巧,您也在醫院啊?”

“嗯。”

安以桀手撐在車門上點點頭,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眼前的女孩貌似是何曼同一個業務組的。

“去看病人?”他朝她懷裡的花看了一眼。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束菊花,還是快要枯萎的菊花,晚上來看病人,還捧著給死人用的菊花,這用意夠惡毒的。

“是啊,是啊。有個朋友住院了,我去看看她。”怕安以桀追問,小美沒有直接說去看何曼。

“看朋友,我看你應該是去看仇人吧?”安以桀一針見血的戳穿她,“哪有給朋友送菊花的,你這分明在咒人家死!”

“我……不是的,安總……”小美張口結舌的,急的臉都白了,“安總,真的是朋友。我們是死黨,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