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瑤滿心悲慼與無助,將頭深深埋進鄒羽的頸窩,雙手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無力卻又緊緊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此時此刻,她就像一隻在暴風雨中受傷的小獸,於黑暗裡尋到了唯一的溫暖港灣,只能緊緊依偎著眼前這個能給她安全感的存在。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變淡,那種彷彿要消融於天地間的感覺,好似無數細密的針,一下下紮在她心底,泛起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恐慌,讓她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鄒羽只覺懷裡的盧瑤輕得如同深秋飄零的一片羽毛,脆弱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微風捲走,消失在茫茫天地。他雙臂用力,近乎貪婪地摟緊了盧瑤,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恨不得將她直接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自此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他緩緩低下頭,目光滿是心疼地凝視著她。平日裡那個總是神采飛揚,懟天懟地,彷彿世間萬物都不放在眼裡的瑤瑤,此刻卻如此脆弱,宛如一個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的瓷娃娃,這讓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疼得無以復加。

周圍的修仙者們,原本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歡呼雀躍聲此起彼伏。可此刻,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笑容像是被定格住,隨後紛紛收斂起來,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不忍直視的神情。他們懷著一絲敬意,默默地轉過頭去,生怕自己的目光會打擾到這對在患難中相互依偎的戀人。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哎,這年頭,吃狗糧都吃得這麼猝不及防,真是…… 太虐狗了!” 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飽含著對這對戀人的同情。

鄒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盧瑤那張越發透明的臉龐,指尖所觸之處,傳來一陣徹骨的冰涼,那觸感好似不是落在真實的肌膚上,而是觸碰進了一片無盡的虛無之中。他強忍著內心如潮水般翻湧的焦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堅定:“瑤瑤,別怕,有我在。”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彷彿帶著神奇的魔力,是他此刻能給予她的全部力量與承諾。

盧瑤緩緩抬起頭,原本清澈明亮得如同春日暖陽下的湖水一般的眸子,此刻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宛如被陰霾籠罩的湖面。她望著鄒羽,眼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心疼,這熟悉的神情,竟讓她原本慌亂得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心,漸漸安定了些許。她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回應道:“嗯,我不怕。”

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愛意與擔憂如同兩條無形卻堅韌的絲線,在他們之間無聲地交織、流淌。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受到了這股濃烈情感的感染,變得甜蜜起來,可那甜蜜之中,又隱隱帶著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曖昧與不安,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無端地緊張。盧瑤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恰似春日裡初綻的桃花,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鄒羽那熾熱得彷彿要將她點燃的目光,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眸,直抵她的靈魂深處。

就在這甜蜜又緊張的氣氛愈發濃郁之時,鄒羽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片寧靜:“瑤瑤,你有沒有覺得……” 他話語一頓,似乎在字斟句酌,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複雜,彷彿藏著無數難以言說的思緒。

鄒羽眉頭緊鎖,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峰壓在眉間,他急切地拉住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語氣中滿是期待與焦急:“前輩,您見多識廣,可知曉這是什麼情況?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聞言,緩緩捋了捋鬍鬚,臉上浮現出一臉茫然的神色,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老夫修行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症狀,怕是……” 他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與無奈。鄒羽不甘心,又接連問了好幾位在修仙界德高望重的大佬,可得到的答案卻如出一轍,皆是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如同一團濃重的黑霧,迅速籠罩著他。他只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